不讳李参之事,明庭又何须遮掩阎忠之事?”
“阎忠劝皇甫骠骑行不臣之事,然数年后,韩遂拥其为三十六部叛军,号车骑将军,他为何宁死不从,明庭可知其故?”
狄道长深吸了一口气。
“韩遂,不过是从命于胡虏的小人罢了,他甘与胡虏为伍,那是他的事。我阎家乃是凉州望族,岂能学胡虏披发左衽?”
“对啊!”李家家主拍案长叹一声,“当年李参为保全狄道李家,不得不舍身附贼。不但是他,甚至李家族中女子,亦有以身侍贼者。”
“李参甘愿自毁名声,李家女子甘愿以身侍贼,所为者,不过是保全狄道李家族人而已。”
李家家主盯着狄道长,一字一顿地说道,“凉州即便是为关东朝廷所弃,那也是我们的故土,非是任由胡人牧马的草场。”
“若是魏人能保狄道,我李家自然是向着魏国。”
“但若是其不能,那我李家为何要为魏国尽忠?难道真的要让那羌胡破城而入,夺我家财,焚我家屋,屠我家人,辱我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