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汉子有些吃惊地问道。
“别处?别处哪里?”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张亭长警惕起来,“这几年来,可没听说附近闹过灾荒……”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特意看了看两人身后的随从。
没错,的确就是行伍中人。
本就是从军中退下来的张亭长很是肯定这一点。
所以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中年汉子有些尴尬一笑,倒是旁边的年轻郎君给他解了围
“张亭长勿怪,我这位族叔,才从关中过来,不知道咱们越巂这边的情况,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
张亭长恍然,一拍大腿,“要不怎么说是魏贼呢?贼人贼人,哪有本事像大汉这样,让咱们百姓吃饱饭?”
“听说他们那边,种个地还要被官府收去五成,这个让人怎么活哟?一旦入了军,全家世世代代都要当士卒。”
“家里的男子在前方为朝廷战死,后方的妻女却被官府另配他人,这能是人干的事吗?”
张亭长当年在冯君侯麾下,可没少听说过魏贼那边的事。
有些人还是从魏贼军中投靠过来的,拿自家的事情说给大伙听。
张亭长这些年来,学过的字可能忘了不少,但这等事情,那可真是能记一辈子。
“所以大汉必是要灭了贼人,大伙才能有好日子过啊……”
这些年大伙过上了好日子,越是不敢想像魏贼治下那些百姓的日子。
苍头黔首见过多少事情?
在他们眼里,张亭长跟着冯君侯走南闯北,乃是极有见识的人。
寨子里的人看到别人不年不节的提个肉回家,都能嚼舌半天。
所以就算是这些事情早就听张亭长讲过,不过此时再听起来,依然是津津有味。
没办法,优越感总是比较出来的。
更何况自己也是才从苦日子出来几年。
只是大伙越是赞同张亭长的话,那中年汉子的脸色却越是古怪,甚至有些尴尬起来。
年轻郎君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憋着笑意。
他似乎比中年汉子接地气得多,竟是毫不在意地蹲下来,与大伙说话
“这位乡亲,这个时候你把家里的粮食拿出来卖,家里不会缺粮吧?”
“不……不缺,家里留着不少呢。”
四儿的大人下意识地就想要站起来,但一看对方也是蹲着,只得也随着对方继续蹲在原地,粗糙的双手连连摆着。
“大伙都说官府这几年做得好,那有没有觉得哪里做岔了的?”
年轻郎君微笑着问道。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皆是露出惊慌之色,悄然不敢说话。
“不要紧张,其实我们是县衙派下来的,今儿这个事,对县里来说是个大事。”
年轻郎君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粮食
“所以官上其实都知道大伙的心意,所以此次派我们出来,也是想问问大伙,有什么要求没有?”
听到年轻郎君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大伙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这才对嘛,要不然遮遮掩掩地反而让人不自在。
官府派人到乡下检查农耕,每年至少会有两次。
至少大伙都远远地见过,甚至上了年经的老农,还会被叫到跟前问话,大伙看这位郎君年纪轻轻,想来官职也不会太大。
所以心里倒也不是太紧张。
人群有老农,甚至上一回还和官上派来的人说过话,胆子也大一些,当下便试探着开口道
“这位郎君,咱寨子山多地少的,但官上一直不让我们多种些桑地,一定要我们种粮食。”
“这桑稻不都一样嘛,不知能不能回去与官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