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有非凡手段,得罪不起,所以他决定静观其变,哪怕这少年郎是为他出头,但商人逐利,在韩岩没有亮明足够压倒耋巫的身份之前,他不会随意插手。
气氛一度凝固,剑拔弩张之色弥漫,耋巫心里充满了被羞辱的愤怒火气,若不是这富贵楼有大背景,他当场便动手了,只凭自己身高马大,对付一个小屁孩定是手到擒来。
韩岩却不管那么多,也没想找耋巫和趸的茬,他真的只是看见好笑的事情,所以笑一笑,没有其他意思,卓王孙怎么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来惹我,我也更懒得搭理你们。
整理好衣袖便迈着步子向楼外走,看着他那潇洒的背影,云淡风轻的步伐,耋巫恼怒之下,竟顾不得其他了,一声高喝“竖子伶牙俐齿,竟敢羞辱我等,今日便让你跪着出去。”
喊话的同时竟从背后向韩岩飞扑过来,仗着人高马大,手臂一探便要去拧韩岩的脖子。
“尔敢!”
千钧一发之计,富贵楼门前一声暴喝如天雷,震得天花板簌簌落灰,案桌上的菜碟似乎都嗡嗡了起来,配乐的古琴不弹自鸣,洪亮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耋巫发懵,注视门口如铁塔般的韩二蛋,比他更高大粗壮,胡须连接鬓角,好似远古巨人般威猛,吓得他当场便不敢动弹了。
韩岩也吓了一跳,耳朵里嗡嗡作响,用力抠了抠才嘀咕“你喊这么高干嘛?”
又回头瞧了瞧被吓懵的耋巫,嘴角微微扬起蔑视的弧度,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慌得一批,说“你想动我?”
“没……没有……”耋巫注视向他走来的韩二蛋,下意识回答。
“哦,那就好。”韩岩轻轻点头便算给了回应,然后想了想又问“你明明是想动我,虽然没有达成目的,但我觉得你应该道个歉。”
耋巫羞红了脸,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道歉是莫大的耻辱,可韩二蛋已经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给人强大压力,宛如一座泰山压得他肩膀上火烧一般疼痛,让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腰杆也逐渐弯了,想极力避开那只手,却又像惊弓之鸟一般不敢剧烈挣扎,怕迎来雷霆一击。
“对,对不起……”耋巫在痛苦呻吟中,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了这几个字,形势比人强,先活命在说。
“这就好了嘛,做错事便要承认,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才是巫师该有的德行。”
轻巧地教育了一句,韩岩便率先向门外走,韩二蛋用冷漠地眼神低头注视耋巫一眼,再扫视大厅一圈,让所有人缩了脖子,不敢直视,才跟上韩岩的脚步。
“阁下可敢留个名号,耋改日定当拜访。”耋努力掩饰声音中的怒火,向韩岩的背影喊。
“打听我的名号,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