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推辞,目光从箱子上扫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他可是曾担任过吴国丞相的两千石高官,岂能受这点金钱所惑。
“臣家中薄有家资,不用殿下厚赐,臣当竭力以赴,将此金用于招募人手。”
这就是袁盎的聪明之处,区区百金还不放在他的眼里。
而且他深知,目前来说,钱财是次要的,抱紧刘荣的大腿才是重点。
“殿下有事可自行决定,容臣先走一步,当尽快带人来接手南市的大小事务。”
他非常清醒,当此之时,出色的完成刘荣布置的任务,这才是他的立身之本。
刘荣闻言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让两个卫兵将这厢金饼送到袁盎指定的地方去。
目送袁盎离去,刘荣一时不知该去何处。
南市的事情既然有袁盎出面处理,那就用不着他再费心。
“将来我要给你建一座用黄金铸就的大屋子,屋子里用白玉铺地,夜明珠当灯,用珍珠做帘,以金丝为被……细君,你可愿嫁给我?”
“我……愿意!”
刘荣探头往车外看去,恰好看到两个才七八岁的小孩在那里玩过家家的游戏。
只是这台词却令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好了好了,接下来到我了,细君,还是你来当新娘。”
“……”
听着街头巷尾不时传出的金屋之声,刘荣知道,这必然是馆陶长公主的手笔。
多半是担心他昨晚的出色表现让景帝刘启提前确立他为太子,所以才把金屋藏娇的事情抛了出来。
彻底落实了他馆陶公主府女婿的身份。
刘荣对此早有认识,并不惊讶。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走,回宫。”
他有种预感,他要是再不回去,他宫里的那些造纸工具怕是很难保下来。
……
事实上,刘荣的预感很准。
他才刚踏进宫殿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
隔着老远,他就看到了粟姬的身影。
看到屋里散乱扔在地上的只是一些日常用具,他的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孩儿给母亲大人请安了。”刘荣笑嘻嘻的走到了粟姬跟前,行了一礼,诧异道“母亲何故如此生气?”
“刘荣,你长能耐了啊,居然知道糊弄老娘。”
“用白玉铺地,夜明珠当灯,用珍珠做帘,以金丝为被……”
“金屋藏娇,呵呵,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会哄小姑娘开心。”
“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说到后来,粟姬的脸上满是严词厉色。
双目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儿子。
刘荣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是以也不慌张,仍旧是满脸诧异的问道“母亲何处此言?”
“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定然是早就跟馆陶勾结好的。”
粟姬可不蠢,只算了算时间,就知道这刘荣定然是跟馆陶商量好了以后,才回来做她的工作。
亏她前两天还在担心,馆陶那边要是不同意这桩亲事该怎么办。
感情这小子在她面前一直在演戏。
??“未能提前禀明母亲,这确是孩儿的过错,可这不也是怕你不同意吗?”
刘荣说着脸上就露出了一抹委屈之色,仿佛是被人误解了一般。
“再说,如果没有馆陶姑姑相助,躲得了昨晚一次,那下一次又该怎么办?”
以他对这位窦老太太的了解,可是个执拗的性格,一旦认定了某事,就算几头牛都未必拉的回来。
下一次,可很难找到类似于窦婴这样的人出面解围。
这些道理粟姬都懂,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