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白纸流入市面,恐怕转眼就会被一抢而空。
光有钱可能还买不到,还得有权有势才行。
所以,在早期这白纸注定只会在公卿豪族之中流通。
这不仅仅是出于利益方面的考虑,同样也是为了安起见。
白纸的价值虽高,但受限于规模,产量必然不高。
如此一来,这项生意虽然令人眼红,却也没大到让人不惜一切的地步。
真要是将白纸的生产规模扩大几十倍,可能第一个跳出来抢夺的就是刘荣的便宜老爹刘启。
刘荣的打算是先小批量生产一批白纸来积累资金,等有了自己的封地以后,才会大规模的生产白纸。
到时将白纸定为百文一张,但生产成本可能却降低到十文。
大规模的出货之下,带来的利润反而更高了。
而且,随着白纸的通行天下,必然会给他带来数不尽的声望。
这却不是钱所能买来的。
自窦太后家宴一事后,刘荣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
尤其是在面临皇帝刘启的寿辰一事上。
许多人都在好奇,这位皇长子会准备一份什么样的寿礼。
这看似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实际上却牵动了不少人心。
因为梁王刘武放出话来,要给皇兄刘启准备一份丰厚的寿礼,以此来表达他对皇帝的崇敬和孺慕之情。
在馆陶、粟姬等人看来,这分明是刘武贼心不死,想要继续兴风作浪。
为此,许多知情人都搬着小板凳,磕着瓜子准备看一场好戏。
可让人失望的是,身为主角之一的刘荣却把自己关在皇宫里,似乎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察。
众人只知道刘荣是在鼓捣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这让许多人心里跟猫挠似得,骨头也痒痒。
等了两天,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馆陶公主和粟姬联袂来访,这可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
这两个女人向来不和,平日里见面不打起来就算好的。
今日居然一同出现在刘荣的寝宫,让一路上碰到的人几乎以为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等刘荣出来,看到的就是两女冷面相对,谁也不跟对方说话。
“不知母亲和长公主姑姑大驾光临,小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刘荣笑嘻嘻的弯腰行了一礼,举止有些滑稽,令两女忍俊不禁,发出了嗤笑之声。
“你这孩子,嘴里说的好听,心里还不知道在怎么编排我们呢?”
馆陶公主虽然与刘荣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只从刘荣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又岂会将他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待。
“哼,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嘴里跟抹了油似的,净不学好。”
粟姬的话乍听像是批判自家儿子,但从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自豪之色就不难看出。
她这完是在得瑟和显摆。
尤其是在馆陶这人的面前,她更是如同一头骄傲的公鸡一般。
馆陶公主又岂能看不出这女人的心思,换做平时的话,她早就跟对方大吵了起来。
现在嘛,她看了刘荣一眼,意思好像是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时不跟她一般计较。
刘荣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摊上这样一个极品老娘,也真是挺无奈的。
“刘荣,你这两天到底在忙什么,你知不知道,梁王从封地运来了大量的宝物,其中一多半准备作为寿礼进献给皇帝,另一小半则又来贿赂王公大臣。”
闲话说完,馆陶公主便说出了今天的来意。
在两家定下婚约之后,刘荣能否当上太子,这就不仅仅是刘荣一个人的事情了,由不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