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 / 3)

余光楠胆子小,不敢碰朱记者。抬尸体的任务就落在了廖飞和司机李响身上。

尸体被冻得有些僵硬,很沉,两个人一前一后将它抬起。

廖飞刚抬起朱记者的上半身,就发现一个什么东西从朱记者僵硬的手中掉落了。

仔细一看,那是半截燃烧过的,兰州牌子的香烟。

廖飞捡起香烟,发现它几乎被朱记者的手掌捏断了。

再翻看朱记者的手掌,果然在他右手掌心发现了一处烟头大小的烫伤。

廖飞将半截香烟揣进口袋,他说“这是朱记者生前吸过的烟,我留着做个纪念吧。”

乘客们面面相觑,没说什么。

但廖飞心里想的是为什么朱记者临死之前还要紧紧攥着这半截烟?他究竟想传递什么信息?

将朱记者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摆在张扬旁边,廖飞捧起一层薄雪,轻轻盖在了朱记者身上。

“大伙谁还有香烟?朱记者生前应该很喜欢吸烟,如今他走了,我想再为他点一支。”廖飞说。

梁涵从口袋里掏出半盒所剩无几的“”烟和火机,递了过去。

廖飞将烟点燃,只吸了一口,灼热辣喉的气流瞬间涌入肺部。

他差点咳出来,毕竟戒烟很久了。

香烟缓缓燃烧,廖飞将它插在朱记者尸体附近的雪堆上。

也算是得到了某种慰藉吧。

随后廖飞转过头,装作无意似的问了梁涵一句“没想到你也吸烟。”

“我不能吸?”

“不是那个意思。哦对了,梁涵小姐,昨天的守夜,你被安排到几点来着?”

“我是最后一批,到今天凌晨四点。冯姐和我一起的。”

冯碧垚作证一般地说“没错,四点一过,我们就都睡着了。”

廖飞点点头,没有追问。

梁涵本想质问廖飞“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在回去客车上的途中,梁涵插在衣服口袋里的手,一直都紧紧地攥着那半盒“”牌香烟……

廖飞走在大伙后面,鹿淇不声不响地凑了过来。

“廖先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嗯?”

“你很在意朱记者手里那半截香烟对不对?”

廖飞没说话,算是默认。

鹿淇继续低声说“我也觉得半截香烟是朱记者临死前给我们发出的信号。”

“那你认为,朱记者想要暗示什么?”

“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我认为,杀害朱记者的凶手一定和‘香烟’有关。”

廖飞点点头,他也有这种想法。

大家都上了车,为了避免麻烦,廖飞和鹿淇也停止了讨论。

回到车上坐下,沉默带来的压抑,和杀人事件带来的恐惧就愈发凸显。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两个乘客不明不白的被害了。

害怕与猜疑的情绪根本就不必传播,它们早已植根在每一个乘客心中。

廖飞看了眼手机,还是显示“无信号”,他正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终于有人在沉默中爆发了。

“到底是他妈谁干的?!”

私企老板余光楠一边大吼,一边猛拍客车的加固玻璃窗。

虽然余光楠在有些事情上显得很胆小,但他却是车上所有人当中,情绪最容易失去控制的一个。这一点,廖飞在余光楠想要砸碎车载收音机的时候,就发现了。

余光楠指着车上的所有人,暴躁质问

“是谁杀了他们两个?”

“是不是也打算对我动手啊!来啊!现在就站出来!”

“有种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