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晚,是罪恶的天堂。
当郑胜带人赶到府衙时,发现这里冷清的很。大门大开着,却连门人也不见踪影。
没有能通报消息的门人,郑胜只好和申明、任据一起闯进了府衙。
空荡荡的府衙,一个人也没有。但任据对这里还算熟悉,他直接带着郑胜到了郭主薄办公所在的小堂。
这时郭主薄正在训斥手下,“没有人手?缺人?自己想办法去!”
那官吏灰头土脸地出去了。
然后,郭主薄看到了郑胜。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忙走上前,“哎呀,郑世子,实在抱歉,郡里事务繁杂,久等了。”
郑胜笑笑,“郭大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了?”郭毅指着外面红彤彤的夜空,火气冲天,“赵大人病倒了。城里贼人四处放火,郡仓那边也出了事。”
郭毅猛地一阵咳嗽,“我都快急死了!”
“郭大人。”郑胜忍不住打断他,“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郭毅愁得团团转,“如此忙乱,我还能忘了什么?”
“李澄的事,百客馆马贼曹被刺的案子,贼人还没抓住吧!”
郭毅叹道,“现在,顺阳已经乱成这样,人手不足啊!哪里还顾得上百里之外!”
郑胜主动请缨“主薄,我带了几名家丁过来,顺阳申氏也来了不少家丁,我们愿意为大人分忧。”
郭毅摆手,“夜色茫茫,你们现在要赶去涉都邑抓贼?明天再说吧!”
郑胜摇摇头,“我不去涉都邑。主薄,您相信一个邸信人会自己做出这种事?他不敢,也做不到。所以,他背后一定有主使啊!”
郭毅“嘶——”的一声,“我早该想到的!是功曹刘禹。”
“顺阳功曹刘禹?”郑胜心里一跳,功曹诶!这也是一郡当中数一数二的重要官佐啊。
“邸信事,向来是主记室曹代的事。”郭主薄似乎想起些什么,“刘禹往洛阳派去李澄,做来往洛荆的邸信使。曹代还向我抱怨过此事。”
“刘禹推荐的李澄做邸信人。”郑胜继续问,“今天下午到晚上的时间,您见到过刘禹吗?”
郭毅冷静下来,他摇头道“没有,今天他休沐,一天都没见人影。但今晚顺阳出了这么多的事,曹代、方琦等本已回家,但都回来处理事情了,刘禹一直没有出现!”
“去他家吧!”郑胜建议,“顺阳郡现在这样子,功曹还一直不见踪迹?肯定有问题。”
郭毅点点头,“世子,你带人先过去。我召集府衙剩余吏员随后就到!”
郑胜答应下来,他走出去,看着申明和任据“刘禹?这位功曹大人我还真不熟悉,他是什么人啊?”
“世子,功曹刘禹就是刘扬的父亲。”任据告诉他。
郑胜愕然,“原来是刘扬爹啊!”
但,郑胜感觉刘扬上午还在积极地逢迎石梁这位洛阳来的贵公子。
毫无疑问,刘家人是有心谋划仕途的,怎么半天时间他家就在烧粮仓、烧民居了?
刘扬的家离府衙不远,离开位在城中心的郡府,往北走不到一里的距离就到了刘府。
郑胜来到这家高大的门户前,大门紧闭着,一片死寂。
西边的不远处,大火还在燃着,隐隐约约还传来呼喊声。
任据感觉情况不对劲。下令醉香居伙计冲击大门。结果,众人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申明让自家家丁上。
郑胜看着申氏家丁轻轻松松打开大门,冲了进去!
“大门是虚掩着的。”任据低声道,“世子,事情真的不对。刘府还是不要进去了,太危险!万一事情有变,在外面,我也好护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