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刘澜,他和郑胜对视着,眼里露出嘲讽的笑意。郑胜突然又笑了,扭过头对解周道“解舍人,您知道吗?刘嗅儿可是武都人。是几年前凉州大旱,逃难流落到荆州的。”
解周脸露惊容,“武都人?逃难来的荆州?”
刘澜当即对解周解释道“解大人,是的,我们是武都人,当年凉州大旱,是在流亡途中失散的。”
解周笑了笑,“原来是你们是武都人啊。”
“我之所以会收留她,是因为原本照看她和另外几个孩子的青年,在南阳一个集市被胡民欺辱痛打一顿后,昏迷不醒。看他们可怜,我就为那个青年请了大夫。我本想赠给他们一些钱物,让他们返回家乡。可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而且都没了家,是那个青年在流亡的途中收留了他们。不过那青年后来也独自离开了,拜托我来照看他们。”
“那人也是武都人,不知道刘澜兄认不认识他?”郑胜微笑道,他琢磨着,刘澜既然想占长兄为父的便宜,那郑胜就把吴云禄搬出来,拿下这所谓的“抚养权”。
而且吴云禄似乎是求活道中很厉害的人物,禄使嘛!这刘澜大概也很清楚他是什么人。有吴云禄出马,应该能搞定他。
刘澜惊疑不定,“他是谁?”
“刘嗅儿叫他吴子大哥……”
“吴云禄!”刘澜惊恐的喊道,“他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
郑胜愕然,想吴云禄虽然看起来严肃的很,但为人也挺好说话的,刘澜这么大的反应,这样惧怕吴云禄,是怎么回事?
解周更是如坠茫茫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插话道“这吴云禄又是何人?刘澜,你来说!”
刘澜惊恐的很,他摇摇头,颤抖着说“既然是吴大哥请郑胜照看她,小人无话可说。就让她留在郑家吧!”
郑胜更加好奇了,早知道吴云禄有这样大的威慑力,他干嘛和他们说这么多废话!
主宾不欢而散,郑胜转了几圈,决定去问问刘嗅儿。
听完郑胜的描述,刘嗅儿想了想,道“吴子大哥对刘澜他们确实很严厉。”
郑胜原以为她会说出一大段故事来,结果却只有一句话,“能说得详细点吗?”
刘嗅儿冲他白眼,“我那时候才四五岁,刘澜他们习武的场面。我根本看不到啊!”
“习武?”郑胜抓住一个关键的名词。
“吴子大哥,是负责监督他们习武的。”刘嗅儿继续解释。
郑胜完理解了,吴云禄的职责差不多就相当于步伯嘛,现在他们这些人,见到步伯还不也是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郑胜理解了刘澜,不过刘澜这样大的应激反应令郑胜很好奇当年求活道是怎样教授子弟学武的。
“今天只是刘澜来的吗?看起来,从父也没了。”刘嗅儿最后低声道。
郑胜叹了口气,这个年代,死个人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世子,我没想到刘澜居然会在这里。他认识我,春风里的人大概也会很快上门的。”刘嗅儿低声道。
郑胜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见他们吗?”
刘嗅儿摇头“不见。见了面也只是会招惹来麻烦而已!”
不过春风里的人还没到,让郑胜等了很久的郑汶终于来了。
郑汶这几年生意做得好,忙忙碌碌地丝毫没有空闲时间,整个人却愈发胖硕了。
他到郑胜这里,就跟到自己家似的随意,郑汶瞅了瞅郑胜新买的房子,“才分别数日,你又把我从义阳找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郑胜不紧不慢的说“顺阳醉香居被大火烧了个精光,我也差点被烧死,你怎么能不过来处理这事呢?”
郑汶苦着脸,“现在已经到腊月中旬,元旦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