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这样的,刚才在路上有一个徒步的士子摔伤了脚,请我们带他一段路到南乡去。夫人看他窘迫,同意了此事。但我们的马车不够了,请他来你们车上挤一挤,你看可好?”
黄客皱着眉头,“是徒步的士子吗?既然如此,请他上来吧!”
黄种汝却觉得这世上哪有士子步行赶路的?还摔伤了脚?恐怕不是什么士人吧!
但他们同样是寄人篱下,主人想帮助一个路人,他们能说什么呢?
但黄种汝看到了一个脸上带着稚气,但长得极为英俊的大眼长眉、棱角分明的青年侧身进了车厢时,他瞬时感觉到这人不是平凡之辈。
青年对黄氏两人点点头,恭谨地端坐在车厢的一侧,双手垂在身侧,微低着头,沉默不语。
一个很有教养的青年,这是黄客对他的第一印象,然后黄客又注意到他的衣角戴着一枚纯白无瑕的玉佩,应该价值不菲。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步行赶路?黄客对他很好奇。
“兄台,不知为何你会独自一人赶路呢?”黄种汝好奇地问。
青年微微抬头,“遇到了几个窃贼,偷走了我的钱袋。无奈之下,只好一人独自赶路。”
“遇到了窃贼?”黄种汝愕然。
“是的,没成想这顺阳郡盗贼是如此地猖獗!”青年冷声道。
“兄台是要到南乡吗?幸好这里离南乡也不远了,半个时辰就到。”
青年点点头,“我的同伴就等在南乡。我叫马弘书,不知你们二位尊姓大名?”
“我叫黄种汝,他是我的父亲。”黄种汝介绍道。
青年又恭敬地对黄客行了一礼。
黄客笑呵呵地回礼,“老夫黄客,不知小哥是哪里人啊?”
“我是司州河内人。”马弘书回了一句。
之后,车厢里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马车再次停下,马车夫探进头来,“到南乡了,小兄弟你该下车了。”
马弘书再次对两人拱拱手,下了马车。
马车再次缓缓地往前驶去。
马弘书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那道不到一丈高、坑坑洼洼的土墙,他有些茫然,这就是南乡县城?
然后,他开始注意几个进出城门的人,大家都裹着冬装,行色匆匆。
但他们中没有他希望看到的那个人影“王绥,你还没到吗?”
他挪动着脚步走向南乡城。前不久,在赶路途中,他不慎踩在路上的积冰上滑倒,挫伤了脚腕。现在,他在走路的时候,受伤的脚腕依然疼痛,他丝毫不敢使劲发力。
挪到城门下,他想起自己一点钱也没了,去了城里能怎么样呢?他和王绥约定了在南乡北门外见面,他进了城,王绥见不到他怎么办?
他躲在城门的外墙外,虽说这两天顺阳天气稍暖,但马弘书依然感觉到一阵阵的寒风不停地袭来!但他双手放在身体的两侧,微微分开双腿,微低着头,笔直地站立着。
两个城门口的卫兵诧异地看着他,这真是一个怪人啊!
又过了一会儿,他要等的人还没到。原来捎了他一段路的马车居然又重新回来了,那个马车夫神色有些不快,“小兄弟,我家管家说了,让我再来看看你的情况。你等的人还没到吗?那你先上来车里歇一会儿吧!”
马弘书道了声谢,进了车厢,他发现黄氏父子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在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
马弘书依然笔直地端坐着,但车厢里的温暖渐渐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马弘书脸上的冷意稍稍褪去。
“小兄弟,你等的人到了吗?”马车夫探头进来,“快一个时辰了,眼看着要到酉时了,天都黑了!你等的人到了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