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想交给姑姑,让姑姑把之前那普通锅的配料换一换,降个价。而这种新样锅子,还保持现在的价位。
那么一来,店里的生意肯定能好到红火。
季玄泰怀着这样的想法,来到姑姑所居的流云院中,丫鬟婆子们见他过来,纷纷见礼,打帘子的丫鬟说:“表少爷稍等等,夫人和三小姐正在室内说话,奴婢去通报一声。”
要隔往常,季玄泰是不在意的,但刚在无意中听过两个少女在背后对他的肆意贬低后,他想得便有些多,“姑姑和表妹说的是我不能听的吗?”
丫鬟的脸色白了白,忙按手道:“表少爷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正这时,张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盈菊挑帘子出来了,“跟谁说话呢?”
抬眼看到表少爷面无表情的脸,盈菊立即换上一副笑脸:“表少爷,快进来,刚才夫人还说您不知猴哪里去了呢。”
季玄泰点点头,一手背后,抬脚迈进了门槛,转过山水屏风,透过内室小门上的珠帘子,他看到表妹匆忙地抬手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心里不由想,姑姑和表妹说什么会把她说得哭了?
丫鬟拨开珠帘子,季玄泰走进内室,先往表妹的脸上一瞧,张媛眼睛红红的,察觉到他的目光,立即撇开到一边去了。
想起在花房那两个女人的话,季玄泰暗想,难道是姑母担心他娶不上媳妇,想让表妹嫁给他而表妹不同意才哭的?
因此,季玄泰转眼就不关注张媛了,心里还有点烦,你说外人看不上贬低我就算了,你作为亲表妹至于这么着吗?
“臭小子,这是哪儿跑一圈过来了?”张夫人笑着拿帕子在鼻前扇了扇,“喝了多少这是?小小年纪也不知把稳一些。再这样,我可得遣个人到山上告知我爹一声。让你爷爷好好治你一治。.
“爷爷在山上清修呢,这些凡尘琐事,还是不要打搅他老人家了”,季玄泰一听到他从小最怵的爷爷,刚才那点不愉快登时忘了个干净,忙讨饶道:“我没喝酒,酒气都是在吃饭时沾染的。对了姑姑,这是我想出来的两种新样式的锅,您看用这个做火锅的锅子怎么样。”
张夫人接过侄儿递上前的纸张,展开看了看,两只锅子鼻环精致美观,底座可以添炭,的确比之前的那种简单的铜锅子好许多。
季玄泰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张夫人听得连连点头,直说好,见姑姑认同,季玄泰就说他这就回家去了,张夫人还起身送他到门口,嘱咐他将府里新做的鹅油卷给他奶奶捎去些。
然而一放下帘子,张夫人就不怎么在乎地把那张纸交给专管财务的大丫鬟盈把,“收起来吧,明个儿拿下去叫试试。哎,玄泰这孩子,还是受家庭的限制,跟时家那么一家商户,我们有竞争的必要吗?”
“表哥还不是为娘的店着想?”张媛从内室出来,将帘子摔得刷拉响,“娘,您一向对表哥很好的啊,为什么不能让女儿嫁给他?”
“你一个大姑娘家说这话,知不知羞?”张夫人说着叹了口气,“娘是疼你表哥,可相比起来,更疼你啊。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能让你嫁给一个将来不能给你幸福和荣耀的男人。”
“那是我表哥”,张媛气得跺脚,眼泪又流了下来。
“正因为是你表哥,我才没有在你说出这个想法后,阻止你们会面”,张夫人摆摆手,“把静心篇好好抄两遍去,再来跟娘说说,娘为什么不让你嫁给玄泰。”
屋里,张媛又反驳了一句,帘子外面,季玄泰已大步走了,打帘子的丫鬟垂着头瑟瑟发抖,直到表少爷的身影消失在流云院大门外,她才颤巍巍地掀开帘子,进去将刚才的事情汇报了。
张夫人闻言,先是怔了怔,随即叹了一句:“这些孩子啊,非得让我操碎心不可。”
…
季玄泰步行回的他家,一路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