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之人”,乐峻下跪回话。
宋适抬手,示意他起来,向清一问道“道长,那两张换魂符”
清一点头道“都已被使用,准确说来,是一个人用了这两张符。”
“用了两次”宋适惊讶又佩服,“何人如此不惜命”
清一笑道“若世人都如陛下这般想就好了。那两张换魂符都被京城四大名妓之一的薛如如拿了,她想与轻轻丫头换魂,但当时虚化被控制,她担心查到她头上,就先与经常给她那儿送菜的一个农女换了。恰巧贫道到了泸州第二日,她与轻轻换了魂”
“她可有碍”宋适打断了清一的话,在清一惊讶看来时,又问“可是成功了。”
“并没有”,清一说道,“正如贫道所说的,气运相差太大之人,根本不可能换魂,只是那女人心思狠毒,先用了咒,才钻了一时的空子。”
“这咒人,也管用”宋适问道。
清一点点头,“咱们的言语,本就有一种力量,再加上名、生辰八字,咒语便能起作用。但并不如话本子里那么大威力,不过让人气运减损、身体不舒服却是能的。”
宋适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语气里满是威严“这种害人手段,定要严查。乐卿家,此事朕便交予你权负责。但凡发现有人私下用邪术咒人,一律当斩。”
乐峻赶紧跪下接旨。
清一笑道“陛下英明。”
宋适想起来,又问道“照道长所说,如今的薛如如并非是薛如如,那她能活多久。”
“贫道猜测,至少三年”,清一回道。
“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吗”宋适疑惑,照清一之前所说,换魂者往往活不过七天。
清一想了想,还是如实道“因为这两人,是自愿相互换魂。”
宋适饶是个皇帝,听见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竟有人能商量这样匪夷所思之事。”
清一说道“欲望罢了。人的欲望总是无休无止,但却不知道,欲望膨胀了,总是要摧毁人的。”
宋适笑了笑,“道长放心,朕很知足,不会像先帝那般求长生的。对了,朕有一事未解,那薛如如,为何要与轻轻丫头换魂”
见乐峻面有迟疑,宋适说道“卿家不说也无妨。”
“并非是臣有意隐瞒”,乐峻低头拱手,“这事涉舍妹清誉,那薛如如,她有意于户部郎中蒋宜深,蒋家曾向臣家提过亲事,薛如如便以为成为我妹妹,嫁给小蒋大人更方便。是以,才用那样邪术害舍妹。”
皇帝手下有暗卫,不说他也能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大肆宣扬,乐峻觉得不说不如说。
宋适听得皱眉,半晌叹道“这些妓子,都被那些爱风流的文人捧上天去了。拟旨,从本朝起,凡官员不得再入妓院寻乐,违者罚俸一年。过三者,革职查办。”
清一、乐峻一起称道“陛下圣明。”
拟旨两字一出,旁边侍立的小太监就上前一步默记了下来,这时便悄悄下去,到隔壁翰林院,向侍从当值的大人转述旨意。
此旨出宫,不知多少青楼妓院的老鸨一下子面无人色地跌坐在地。
当圣旨传到靖和县时,乐轻悠、方宴二人才到凉州府,之前五天,他们每天都赶路到很晚,眼看着到了目的地,方宴对乐轻悠道“今天在府城歇一晚,明天也不用着急赶路,傍晚时便能到了。”
凉州府东城有一片路在修,暂时不能走,而他们又是从东城门进城的,方宴只好问着路,带着乐轻悠穿过府城内的小巷向城中而去。
因着一个月前水泥在国范围内的普及,这一路上,他们也见了不少修路的,有才开始修起的,也有能垫了茅草走人的,更有些地方,早已修起了一段段平整的水泥路,这些变化,都让乐轻悠很开心。
等到国普及了水泥了,再乘马车,应该就不会颠到浑身难受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