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甲丝绦,甲片立刻就零落了,里边的锁子甲和棉甲更是挡不住旋转的三棱刀刃直接刺了透心凉。
同时面多只长矛时,更可怕的是横刃的勾杀,如果紧急低头,长矛刺了个空,这时长矛手会忽然急拉矛杆,横刃会从后边直接把脖子勾断。向前砍杀时横刃非常的讨厌,两个横刃长度刚好一个人着甲的宽度大概60厘米,这样密集的队形根本砍不出去基本都被横刃挡住了。
牛录额真葛朗,武艺娴熟,非常悍勇,手速非常快,用长刀连续砍开了三柄刺向他的长矛,忽然一根长矛的钩子钩住了他的布面甲,这种扎甲都是甲片四角打孔,上下压着编好,用丝绦捆绑而成的,铁钩可以轻易的钩住铠甲,把他们从马上拉下来。
扑通一声,他直接被从马上拽下来。一身上百斤的重甲,摔得他眼冒金星,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拉进盾牌后捆了起来。他拼命的挣扎,随后不耐烦的石柱土兵用长矛杆子尾部的铁环向他脸上杵了一下,他惨叫一声鼻血直流,睁不开眼睛,迅速的被绑好,被拖着拉进了大营里。
前后五千骑兵,在七轮火炮的轰击下死伤了一千余人,被铁蒺藜绊倒,先后损失了两三百人,第一梯队尚未接战就伤亡殆尽,莽古尔泰等人冲进来时,已经失去了速度,又被步兵迎头痛击。陷入苦战。
石柱土兵专门挑穿丝绸布面甲带着斗篷的军官活捉。这些人不是佐领就是参领。
莽古尔泰气得大叫,刚才他不小心马掌踏在了铁蒺藜上,爱马惨叫,一阵嘶鸣,人立而起,拼命甩动着蹄子,想把铁蒺藜甩掉,可是铁蒺藜刺进去很深,怎么甩的掉,而且连着链子,直接把莽古尔泰给摔下来了,幸好旁门有一个倒霉蛋连人带马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硕大的身躯直接砸在上面,万幸没有被铁蒺藜刺穿。
他艰难的爬起来,看着周围苦战的骑兵,形势非常的危急,这些土兵学奸了,刺不到人就直接刺马胸,或者用横刃勾马腿,马腿断了,必然把骑士摔下来,不被铁蒺藜刺死,也摔得爬不起来了,如果是兵,直接刺他脖子,如果是军官直接用铁钩钩住肩胛骨或者锁骨,倒着拖走。他站在马尸体上,茫然的看着四周,他不明白,纵横辽东的建州铁骑,怎么变得如此脆弱了,几乎像陷入泥潭的蛮牛,无处用力,越陷挣扎越陷的越深。
高处的皮革大炮为了防止误伤暂时停止了轰击,同时也为了冷却火炮。这时候在伤亡了三千多人,两白旗的步甲终于推着盾车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