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更有一点喜极而泣的欢快。

就差就地显摆给黄嬷嬷看，说他没有看错人了。

然而，黄嬷嬷却不似程全那样，这能说明什么？即便楚小萌这次没有把消息传出去，也没有跟萧易之碰头，可是她的身份不明这件事情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下戒心的，她也担心程全就这么放下戒心。可今日一见，程全这样的表现，恐怕不会愿意再配合她了。

程全这个人便是如此，他配合着黄嬷嬷的时候，心里满是对楚小萌算计和怀疑的愧疚，他想要遵从内心的声音去相信楚小萌，可是又得拿出证据去证明楚小萌对雁王爷没有坏处，拿出证据去说明他没有认错人。

果不其然，程全很快就发脾气了，他不愿意再配合黄嬷嬷调查楚小萌，因为仅仅那一点愧疚感就让他难受，让他好几天都睡不好觉。

黄嬷嬷觉得程全不可理喻，但是也拿他没有办法。她失去程全这一个助手，幸好，程全只是不配合她，但是没有说要干预她。只要她能查到证据，她便能让程全知道相信她才是对的。

身份不明，那就从身份开始查起！

程全跟黄嬷嬷吵了几句嘴便走了，一溜烟找楚小萌去了。

楚小萌这时也才回来，在外头逛了一圈，她整个人都散架了，没有精力做饭，所以就凑合着吃了。她今天身心都疲惫，吃完饭便坐在她的小秋千上晃悠悠地荡。手上抓了一把瓜子，一边晃悠一边磕的嘎嘣脆。

烦闷地盯着天上的月亮瞧，月牙儿像把弯刀，发着利刃的光。让她想起小时候被骗过的事情。

那时候她还很小，对世界充满好奇。也和小伙伴玩耍，她那个小伙伴似乎总能给她讲好多她没有听过的故事。

她说不能去指月亮，那月亮是会追着小孩跑的，你若是对它不敬，它便会趁你睡着的时候化作利刃割你的耳朵。楚小萌不信邪，真指着那月亮，一双圆溜溜的眼眸盯着月亮瞧。

但是那个小伙伴的话也不全是不可信的，因为楚小萌真的发现，不管她走到哪儿，抬头一瞧总能看见那月亮。而那个小伙伴的耳朵后边也真的有一条伤痕，看起来就像是被利刃割破的。

所以，她的心里打着鼓，她还真怕那月亮会去割她的耳朵。

一路颤颤巍巍的回到家，路上偷偷瞧了几次月亮，发现那月亮还是跟着她，她的心里便害怕起来了。一直到见到外婆，才算安心一些。

她不记得那天之后有没有被割耳朵，但是她也曾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耳朵后边有一条伤痕，当那个时候，她就会立即反思，她什么时候对月亮仙子不敬了。

她有一点想外婆，每次在院子里待着瞧月亮的时候，便能想起小时候外婆教她认星星的场景。所以她知道北斗七星，每次夜里瞧着月亮的时候都会去找北斗七星。

有时候也会像今天这样，天上一点星子都没有，月亮也不圆，时不时还躲到云层里去。

楚小萌黯然神伤，思绪飘到很远，总能想起和外婆生活的场景。

程公公来串门，仿佛才发现楚小萌的小秋千，看起来十分新奇，楚小萌让他坐上去玩，程公公却摆手说不，他瞧着那小秋千只觉得有趣，但是以他的身形，他担心能把小秋千压垮。

楚小萌被程公公逗笑，给程公公搬了一张摇椅，又摆了一张小桌子，拿出她的玫瑰酥饼，和在外头买来的一瓶小酒。这酒还真是她买来和程公公一块喝的。

程公公兴致也很好，很愉快的跟楚小萌小酌几杯。又问了楚小萌这一趟出去玩得怎么样，而后说的什么，迷迷糊糊的，楚小萌自己也听不太清楚了。

愣是没想到这一小壶酒能让程公公喝醉，再仔细一瞧，原来程公公是睡过去了。

楚小萌没有再说话，她跟程公公总是无话不谈，但是程公公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