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看桥下汹涌的波涛,卷起浪,击打两岸的岩石。把崖边的碎石击得粉身碎骨,没入无尽的水光。
梦瑶歌脑海里依稀有个扎着两个包包头的女孩,对着一个人说,你怎么一板一眼的,像木板一样无趣。
木板,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木板,老头子怎么又打你,哈哈……
木板,你别老是板着一张脸。
梦瑶歌的脑海像是炸开一样疼痛,手捶着头,梦瑶歌强撑着,扶住桥上的栏杆,走了过去。
“小鸽子,终是我对不住你。”
对于其他人,君水寒对梦瑶歌的情未必浅,只是,比起西姜的利益,终究是轻了。
梦瑶歌定了定心神,喃喃而语“木板”。刚才自己的脑海里怎么窜出许多画面来,梦瑶歌不得其解。
梦瑶歌当然不知道,金盔虫破开了自己身体的禁制,不仅是内力,还有记忆。
梦瑶歌骑着快马,已经顾不得许多,她知道,有个人一直在等着自己,在盼自己回去。
她昼夜不停,不停更换马匹,在马上啃着馒头和大饼。她想念,那个一袭月华的男子,非常非常。她知道,他同样也想着她。
不知道,皎月花治好了他的病了吗。
那是晚春的一个晚上,夜风暖暖的,虽然花已开尽,但空气里还是有种醉人的香甜。天上的星星是那么的亮,像一个个小灯笼。
梦瑶歌敲响了大门,那扣门声是如此的清脆,在深夜里悠扬。
开门人摸了把眼睛,晕乎乎的,责怪梦瑶歌太晚敲门。
梦瑶歌没同他辩解,直直地冲着景芝的房间而去,看门人想要拦住梦瑶歌,被梦瑶歌一抬手就打到一旁。
看门人见梦瑶歌是个厉害的,急忙喊人,院里的人都被惊醒了。
淮宇执着剑冲出来,在见到梦瑶歌的那刻,剑落在地上,还有余音回响。淮宇红着眼,又哭又笑:“梦小姐。”
那关闭的门赫然推开,景芝穿着单衣,薄薄的。屋顶上的月亮圆圆的,披着薄纱,月下的人皎月如月,比那月还要多上几分愁思。
梦瑶歌跑上前,抱住了景芝,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很清瘦,但很安全。
他颤颤得,连声音都有些飘忽。“这是梦吗?”
梦瑶歌的眼泪透过他薄薄的单衣刺到他的肌肤,他这才明白这不是梦啊,他抱住了她,紧紧的。“你有受伤吗?”
梦瑶歌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笑说没有。
景芝抱着梦瑶歌不撒手,满院子的人都盯着,梦瑶歌回神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我累了,想睡觉。”
“那在我房里吧。”
淮宇、淮炀、淮一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有的兴奋,有的震惊,还有一脸看好戏的。
景芝把梦瑶歌抱起来,回了房间。淮宇淮炀淮一交换了个眼神,趴在门上。
“都滚远点。”
淮宇摸了摸鼻子,淮炀叹了口气,淮一拔腿就走。
景芝把梦瑶歌抱到床上,将她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一遍,得出个结论“瘦了”。
景芝摸了摸梦瑶歌的脑袋:“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即便是为了我。”
梦瑶歌歪头倒进景芝的怀里,头发蹭着景芝的脖子,痒痒的。
“瑶瑶,你怎么了?”
梦瑶歌听到这声“瑶瑶”,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景芝手足无措,呆呆地拍着梦瑶歌的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梦瑶歌擦干眼泪,盯着景芝的脸,视线移到那粉粉的水晶一样的嘴唇,梦瑶歌鼓足勇气,对着景芝的嘴猛地一吻。景芝有些懵,但还是顺着她,配合起来,小心翼翼又缠绵。两人的气息融合在一起,连空气都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