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落在他眼中。
“景芝,你终于来了。”元明帝丝毫不压制自己的喜悦,语气间都是亲昵。
“景今日只是为了送药方的,瘟疫祸乱,景献药方,望皇上早日平息事态。”
“呈上来。”
元明帝拿起药方,装模作样看了一下。“景芝的药方,朕自然相信,吩咐翰林院编修多誊抄几份,各地都照着这方子治疗病人。”
古玄锦望着那白晃晃的颜色,像被刺扎了一样,下颌紧紧收缩。好你个景芝,敢打乱我的计划。
“景芝,你既然踏足元辰殿,不如你就留下如何,左相的位置可空了很久。”
元明帝说音刚落,满殿陷入死寂。
“不用了,皇上。景这性子习惯了散漫不喜欢被拘着,还望皇上收回成命。”景芝直接拒绝。
“好,我不强求,你什么时候改了想法,元辰殿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元老大臣满心无奈,自己在这里熬了大半辈子,却不及景芝在皇上心中分量的千分之一。
不过见怪不怪了,这么多年,习惯成自然,元明帝待景芝一向纵容。
下朝之后,古玄锦看景芝不急不慢着走,他故意拖缓步子。
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凑到景芝身边。“景芝公子好手段,连药方都可以研制出来。”
“景门下有个医术尚可的,是他研制出来的。”
“景芝公子为何自惹麻烦,你不该搅进这一趟浑水。”
景芝摸了摸袖口的荷花刺绣,嘴角微弯。“四皇子这番话是怪我抢了你的功劳吗?”
“景芝公子说笑了,能救开元国百姓于水火之中,又何必在乎这些虚名。”
“那四皇子为何要做始作俑者呢?”
古玄锦脸色一下子变了,故作镇定“景芝公子的话是何意?”
“四皇子应该清楚,景芝不便多言。”景芝面色淡淡,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勾起讥笑。
表情控制不到位,终归是逊了点。
左相?满朝各部都有他的人,何需一个名称。再说,有这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她,毕竟自己这一生短暂。
梦瑶歌,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好想你。
自从景芝献药方以后,各地纷纷照着药方治人,一时间开元国的瘟疫得到了缓解。
彭陵。
梦瑶歌手里捏着信纸,雪白的檀纸,苍劲有力的墨迹,透过这些字就可以看出写字的人是何等的傲世。
“小姐,景芝公子在信上说什么。”习秋好奇发问。
语千眉毛轻皱,望了一眼梦瑶歌,便又迅速低下头。
“信上说,瘟疫虽得到缓解但还是尽量减少出门,照顾好身体。”梦瑶歌把信重新折好,放进信封里。
“是吗,可我看这信足足有五页,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内容。”习秋含笑看着梦瑶歌,眼神里尽是调侃。
“你啊,整天不做正事,对这些倒是很在行。”梦瑶歌失笑“院前的两株月桂开了吧,你反正也没事做,就去采了吧。”
习秋一脸委屈样,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梦瑶歌“小姐,你这是报复。”
“还不快去。”
习秋一跺脚,气冲冲地就出去了。
小丫头脾气可真大,梦瑶歌嘴角微弯,手里把玩着这封信,视线凝固在封面上“寄瑶瑶”。
梦瑶歌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又打开来看。五张纸,分别写了五首情诗。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
秋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
不学头陀法,前心安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