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又觉得好笑,自己称霸交州,什么时候,竟然被一个后辈的气势压迫住了。
于是,他又猛然抬起头,眼神之中,闪过一缕精光,命车夫道“往前走几步,我要同袁耀小儿搭话!”
士武点头,亲自驾车,又往前走了数十米,完的暴露在军阵之外。
袁耀会意,拍了拍胯下的马头,战马抬起蹄子,几个起落,就是窜出去一百米远,从起跑到停滞,不过数秒之间,吓得身后的程咬金等人冷汗狂冒,带着数十个白杆亲兵飞速冲上去。
这时候,程咬金也顾不上会不会挨踢了,直接挡在战马的前面,一面巨大的盾牌重重的矗在地上。
袁耀却是稳定自若,他早就习以为常,自己胯下这马时不时的抽风举动,早就免疫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前面的程咬金撤掉盾牌。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沉声喝道“士燮,我奉朝廷之名,前来追剿区景叛逆,你不但包庇纵容,现在还引兵前来,可是要造反不成?”
不容士燮说话,袁耀语气转厉,对远处的区景骂道“区景逆贼,趁早磕头认罪,我给你个痛快!”
面对袁耀的咄咄逼人,区景憋了一肚子火,却是敢怒不敢言。
前面可是还有士燮在呢,他要是插言,这个不分尊卑的帽子,就是戴定了。
而士燮这等士大夫,最在意的就是尊卑上下。
士燮微微摇头,笑道“袁耀小儿,你也休要用诏令压我,现今奸臣当道,天子不能自主,所谓诏令,不过出自曹贼私心,岂是天子本意?枉你为汉室宗亲,不思为国分忧,却来犯我疆界,我交州虽弱,岂能与奸贼同流?现今我大军十万在此,本官顾念你你长大不易,若是引兵而去,两家还可修好,若是冥顽不灵,今日此地,就是你葬身之所!”
说着说着,士燮语调渐高,右手用力一拍横木,威胁之意十足。
袁耀又不是吓大的,怎么会因为士燮几句话就退兵,他冷漠一笑,指着士燮骂道“老匹夫,你仗着中原混乱,割据一方,不说其他,量你一个士家,何德何能,竟然窃据大郡,出入逾制?需知道,这交州之地,可是大汉的,不是士家的田旮旯,我念你也是为官尚可,若是交出印绶,伏地请罪,你士家还能保香火,若是贪恋权威,交州士家,从此除名!”
士燮大怒,回顾左右,喝道“竖子可恶之极,谁可替我杀之!”
话犹未了,早有一骑,从士燮车后如飞冲出,马上一人,身长九尺,手提长柄大斧,骑一匹杂色马,穿一身混金甲,左耳之上,一个大金环,披头散发,刺身跣足,哇哇大叫道“袁耀小儿且留下了首级再走!”
士燮视之,却是征氏三兄弟之中最武勇者,唤做征闵,因为两个哥哥被打败,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听到士燮发令,如何忍得住,立刻拍马而出。
袁耀这边,也是冲出一骑,闪电般截住征闵,斗在一处。却是程咬金,因为在刘尚身侧,所以第一个冲出。
这两人斗在一起,厮杀又是不同。
这交州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将才,不过论起武勇,却是极强。
这个征闵,就是山越部落的第一勇士,不但力大无穷,幼年也曾受过中原异人传授,使得一手好斧法,惯于战阵厮杀。
程咬金也是个遇强则强的人,见了征闵凶恶,大笑道“你两个兄长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却唤你个娃娃过来,不是自找死路?”
原来征闵这人不显老,脸上也没有胡须,这也是他的逆鳞,却被尉迟恭给说破了,不由气得眼珠子通红,那斧头,没头没脑就往程咬金头上砸去。
但是,若那斧头真是没头没脑,征闵却有如何能够打败众多越人勇士成为第一勇士呢?
那斧头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内有乾坤。惯于出其不意。
程咬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