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故人,就请开门吧!”
王兴会一听心想,果然是金沙水道上的劫匪。李县长、李峰、涂建为、李宏义等人都早已经惊醒,大伙听见外面人数越来越多,都在暗自惊骇,李峰心中更是后悔一开始还以为只是有一场热闹瞧,想不到对方来这么多人,看这架势,这间庄院今晚难逃一劫,这下糟了,弄不好只怕要遭池鱼之殃!
欧阳平睡梦中突然惊醒,咋咋呼呼大叫“来了,来了,什么人,厉不厉害,走咱们冲出去和他们干!”早忘了他睡前说过多谢乌蒙山英雄好汉替他报仇的话了!
李宏义一把把他拉住,叫大伙都别出声,又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呀”的一声,有人出来开门,院门一打开,院子里顿时一片火光,王兴会等透着窗子看去,只见黑压压一片人,熙熙攘攘,举着火把,顷刻间把院子里站满了。
七八个庄客,背对着堂屋,面朝这一群人,脸若冰霜。
这一群人里一个人喝道“众位,静一静,静一静,咱们先礼后兵,且听一听主人家他们有什么要说。”
王兴会认得他的声音,就是领头前来的乌蒙山黑风寨程寨主,只见他头上包着厚厚的头巾,衣着作苗族打扮,脸上画满兽纹,相貌狰狞凶恶无比,袒露左臂,手里拿着一件三米长的奇门兵器,像是狼牙棍,又向是马槊,他身后一伙,都是苗人打扮。
他这一声高喝,大伙都慢慢安静下来,那七八个庄客里一人回话说“各位都是远道而来,想是早就到了鄙庄附近,既然是冲我们来的,为何要等到深夜才敢纠集这么多人前来打扰。”
程寨主回头看了看两边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的来意,相必你家主人也已经知道,咱们两家之间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大白天聚会惊动了官府,免得大家都不方便,这位兄弟,这就请你家主人出来会客吧。”
只见堂屋里又鱼贯而出几个庄客,朝两边一分,最后一人缓步走出,火光下厢房里王兴会等都看得清楚,正是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庄主。他朝程寨主说“无量寿佛,程寨主你我太湖一别,已经有三十年,老夫已经是风烛残年,想不到程寨主依然清健如斯,实在可喜可贺。”
程寨主说“哪里哪里,卫国候老当益壮,想当年在太湖边决战,我学艺不精给侯爷一剑刺中右胸,多亏侯爷手下留情,小人才活得到今日啊。你我后来又三次交手,我都不及你,若不是我认得你掌中这把七星丧门宝剑就是当年刺中我右胸的这一把,我实在想不到这茶马古道万仞山庄的老庄主就是当年石达开手下第一亲军护卫,身居太平天国卫国候高位的七星丧门剑魏一虎啊。”
他说着顺手撕开了胸前的衣服,大家都凝神向他胸口看去,果然双乳之间一个剑痕,离心窝只偏一寸,当真是凶险至极。
那老庄主沉吟片刻,叹气说“无量寿佛,故国已随风而逝,卫国候三个字,又何必再提起,三十年来我心已成灰,已经皈依到佛祖,太湖边上一事,当年你我各位其主,程寨主又何必记在心上。”
程寨主说“当年我不自量力,和侯爷阵前对敌,伤在侯爷剑下,那是我学艺不精,怎敢记仇,小人这次前来,只是多年不见老友,心中甚是想念,小人在乌蒙山打家劫舍,白天不敢前来造访,只好深夜前来,小人又知道亳州十八铺的几位朋友和小刀会的陆香主当年和太平天国都有些交情,因此邀了他们一起来,有一句话,要向侯爷问问,可不是来寻仇的,请侯爷千万别误会。”
老庄主微微苦笑,眼光朝对面这一群人慢慢扫过,对方大举而来,他心知事到今天势必难以善罢,只得说“好说好说,程寨主客气了,程寨主领着这么多朋友突然造访,虽然是你早有书信相告,只是鄙庄狭小,老朽难以招待,就请诸位就地歇息看茶如何?”
王兴会、李县长等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