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四丫头也休想得逞,因为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庶女嫁得比她的女儿好。
现在好了,周大公子走了,袖儿也死了,四丫头那个懦弱无能的样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等解决了这些烦人的东西,她就去和儿子商量,让儿子告几天假,好好陪着婉如,只要小两口在一处的时间多,还愁怀不上孩子吗?
这样想着,她心里终于舒坦了些,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想听听看外面进行到什么程度了,袖儿死了没有。
不知是门窗封闭得太紧,还是嬷嬷提前堵住了袖儿的嘴,竟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她正要起身出去看一看,忽听外面“咣当”一声巨响。
秦氏吓了一跳,忙捂着心口绕过屏风向前面去,刚到前面,云雁打开大门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喊道“夫人,不好了,南风公子打上门来了!”
秦氏心里咯噔一下,眼前浮现谢南风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得两腿一软,颤声道“他,他怎么来了,袖儿呢,死没死?”
“没。”云雁摇摇头,“她非说要留什么临终遗言,让婆子们等她说完再动手,结果还没等她说完,南风公子就来了。”
“……”秦氏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差点两眼一翻气死过去。
死丫头分明是在拖延时间,那群蠢货居然真的相信她有什么临终遗言,蠢死她们算了。
“夫人,你快去看看吧!”云雁扶着她说道。
秦氏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出去,一到门外,就看到谢南风和袖儿相对而立,正解下自己身上的银狐毛披风给袖儿披上。
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地躲在一旁,远处的院门已然被踹成几块倒在地上。
混小子,着实太狂妄了,秦氏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走过去,沉声质问道“谢南风,你把定远侯府当什么了,这里岂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谢南风闻言转头看向她,眉峰一挑,一脸不屑道“我就撒了,你奈我何?”
“你……”秦氏气得倒仰,“你凭什么这样狂妄?”
谢南风道“就凭你们害死了我姐姐。”
秦氏呼吸一窒,下意识看了谢南嘉一眼,拿不准是不是谢南嘉和他说了什么。
谢南嘉掸了掸衣襟,若无其事地冲她嫣然一笑,牵起谢南风的袖子道“南风公子,咱们走吧!”
“就这么走了?我还没给你出气呢!”谢南风很不情愿。
“没事,日子长着呢!”谢南嘉意味深长地说道。
周云成还没走,她不想把事情闹大,省得给周云成留下不好的印象。
谢南风见她不欲追究,便点点头,和她一起闲庭信步地离开了。
秦氏看着两个人逛园子似的悠哉悠哉走远,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五脏六腑都气得生疼。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这样憋屈,凭什么她连一个丫头都奈何不得,凭什么谁都可以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凭什么?
放眼京城,哪个高门大户没有几个冤死鬼,凭什么别家的主母手上沾满了血腥仍然过得逍遥自在,她却整天过得比奴才还窝囊?
该死的丫头,别以为你勾搭的男人多,我就奈何不了你,咱们走着瞧,三天之内我若不送你见阎王,算我白活了这半辈子!
“去找常富,让他查查看是谁给谢南风报的信,另外让他通知冯七来见我。”她怒冲冲吩咐云雁。
云雁一惊,夫人竟要动用暗卫,看来这回是彻底被激怒了。
“是!”她应了一声,急忙忙去找常富。
而此时的谢南嘉正在谢南风的护送下往宜兰院走。
“冯伦在哪里找到你的,你怎么来得这么快?”谢南嘉问道。
她估算着时间,谢南风起码还要再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到,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