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带她去京城看女儿。
最后,为免她伤怀,宋策便让她留在家里打点收尾的事,自己去送二公子。
直到把人送到了庄子外的大道上,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宋策才带着谢南嘉的殷殷嘱托往回走。
袖儿娘正在院子里收拾从邻居家借来的桌椅板凳,胡三木的婆娘李氏突然疯疯癫癫地跑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直朝袖儿娘冲过去,嘴里喊着:“丧天良的,我要杀了你们,给我男人和儿子报仇……”
院里还有几个妇人在帮忙收拾,见状不由大惊失色,慌忙喊道:“袖儿娘,快跑,快跑!”
袖儿娘闻声回头,被疯子一样的李氏和她手里的菜刀吓得倒吸一口气,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跑。
可惜已经晚了,李氏已然到了她跟前,高高举起菜刀,她转身一跑,那菜刀就一下子砍在她后背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袖儿娘一个踉跄向前俯冲倒地,李氏追上去又是一刀。
“杀人啦,杀人啦,李氏杀人啦……”妇人们惊呼着四散奔逃。
恰好这时宋策回来了,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惊恐尖叫,脑子嗡的一声,撒腿就往里跑。
李氏杀红了眼,高举菜刀就要往袖儿娘头上砍,宋策冲过来,没功夫多想,抬胳膊挡了一下。
虽是冬天衣裳厚,架不住刀快人狠,连衣裳带胳膊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
宋策忍着痛一脚踹倒了李氏,拉起袖儿娘就跑。
“偿命,偿命,都得给我男人偿命……”李氏仿佛走火入魔一般,爬起来去追他们,挥刀一通乱砍。
袖儿娘后背挨了两刀,人都快昏迷了,根本跑不动。
眼看着李氏的刀又砍过来,宋策连忙把她护在怀里,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菜刀之下。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就听李氏惨叫一声,菜刀落地,人也跟着跌倒在地。
宋策惊诧回头,就见一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男人站在眼前,手持一把滴着血的长剑,剑上的血,来自李氏的肩膀。
这时,有不少乡民闻讯赶来,将李氏制服。
妇人们都惶恐地围着观看。
好好的喜事眨眼变成祸事,众人都扼腕叹息。
“多谢壮士相救!”宋策惊魂未定地向那人道谢。
“无妨,快看你家娘子伤势如何。”男人说道。
宋策一看怀里的袖儿娘,已然昏死过去。
“袖儿娘,袖儿娘……”宋策连声唤她,眼泪奔涌而出,“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你可不能有事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袖儿交待……”
“先莫哭,我看看还能不能救。”男人打断他的哭喊,蹲下来,将手中长剑搁在地上,抓起袖儿娘的手腕。
宋策忙止住眼泪,紧张地盯着他。
男人探了鼻息,把了脉,又查看了伤势,说自己或许能将人救回来,但不敢保证能活多久。
宋策心都碎了,连声求他快快施救。
男人便吩咐他把袖儿娘抱到屋里去,又随手点了两名妇人进去帮忙,还叮嘱余下的人别忘了给李氏包扎止血。
“这恶婆娘,索性任她死了算了!”众人都义愤填膺。
说归说,到底都是纯朴之人,还是给她包扎了伤口。
屋里面,经过一番紧急包扎救治,又服下男人给的一颗续命丹,袖儿娘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两个打下手的妇人惊喜道。
宋策上前握住她的手,颤声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袖儿娘惨白着一张脸,虚弱地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眼泪就下来了。
宋策忙给她擦泪,安抚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