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经婆婆一提醒,才猛然记起皇后娘娘来过的事,顿时如雷轰顶,愣在当场。
是啊,如果现在的锦屏是假的,该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说实话是欺君之罪,不说实话也是欺君之罪,横竖都是要掉脑袋的!
早知道,昨天就不让锦屏接皇后娘娘的夜明珠了。
可那是皇后娘娘,她若执意要让锦屏做太子妃,接不接都是逃不掉了。
“问名不就是批八字吗,或许锦屏的八字和太子不合呢,这样是不是就没事了?”盛青云道。
老夫人无奈摇头,长叹一声:“你素来是个聪明的,怎么今儿个却糊涂至此,皇后娘娘看中的是咱家的家世,和八字有什么关系,你当她真的会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放弃和咱家联姻吗?”
“那怎么办,难道为了这个,就放任我的锦屏流落在外吗?”盛青云又忍不住落泪,“我只要一想到她在外面给人家做丫头,干着伺候人的活,受不完的窝囊气,我的心就刀绞似的疼。”
“那都是你想的,做丫头也不见得天天受气。”老夫人道。
“怎么会不受气,接风宴那天,陈家的二小姐还扇她耳光。”盛青云不禁捂着嘴哭出声来,“还有那个赵二公子,出了名的爱美色,还不知道把我的锦屏怎么着了呢!”
老夫人听她这么一说,想到自己嫡亲的孙女极有可能在外面受苦受虐,也开始坐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确认了再说吧!”她起身道,“走,咱们现在就去见见那个妇人。”
盛青云见婆婆终于松了口,忙不迭地搀扶着她去往暗卫安置袖儿娘的地方,并严令丫头仆妇们一个都不许跟着。
暗卫奉盛青云的命,去请城中最擅长治疗外伤的高神医来给袖儿娘疗伤,盛青云带着老夫人过来时,高神医已经用桑皮线为袖儿娘缝合了伤口。
虽说用了麻.药,袖儿娘还是疼得几度昏厥,缝完之后,整个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脸上惨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高神医开了药方,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被暗卫从后门送了出去,盛青云婆媳二人又等了一会儿,等袖儿娘恢复了意识,才开始问话。
袖儿娘起初还有些恍惚,等到盛青云从她的来历问到了袖儿的身世时,才意识到不对。
“你们是谁,袖儿呢,我要见袖儿……”
宋策也发觉不对,护住袖儿娘,警惕道:“你们是谁,这里是不是定远侯府?”
“这里不是定远侯府,是镇国公府。”盛青云直截了当地说道,“带你们来这里的人,也不是赵二公子的侍卫,而是镇国公府的侍卫。”
“……”夫妻二人这才知道上了那侍卫的当,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盛装威严的两位贵妇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据我的侍卫说,你在重伤之时曾亲口说袖儿是镇国公府的小小姐,请问此话可当真?”盛青云站在袖儿娘的床前,居高临下地发问。
袖儿娘瑟缩着抓住宋策的手,惶恐不安。
她是想让袖儿认祖归宗来着,但从来没想过要亲自和袖儿的家人面对面,因为一旦真相大白,袖儿的家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你不说是吗?”盛青云心急如焚,根本没有耐心和她磨时间,见她对身边的男人十分依赖,便回头吩咐暗卫,“把这个男人给我绑起来,先杖责四十再说!”
“不要,不要打他,不关他的事……”袖儿娘不顾身上的伤,拼死护住宋策,哭喊道,“袖儿是我以前的男人抱来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要伤及无辜。”
“伤不伤的,就看你肯不肯说实话了。”盛青云道。
“我说,我说……”袖儿娘道,“我原本就想着让袖儿认祖归宗的,所以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