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袖儿给我买的。”
“你瞧他那小气劲儿!”门外偷看的盛青鸾笑着对盛青云说道。
盛青云也笑:“可见我把袖儿过继给你是正确的决定,甭管别人理不理解,只要你和姐夫能开心,我就觉得值了。”
“谢谢你青云。”盛青鸾紧紧握住妹妹的手,“你这么为阿姐着想,阿姐真的感激不尽。”
“咱们是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盛青云道,“这孩子阴差阳错地用了袖儿这个名字,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咱们就当她们姐妹俩是一个人,一起疼她宠她爱护她好了。”
“嗯。”盛青鸾点点头,挽着她的手道,“走吧,咱们去后院说话,让他们在这里玩吧!”
姐妹二人相携着悄悄离开,没有惊动屋里的人。
……
从将军府回来后,谢南嘉一连几天都神采奕奕的,心情十分舒畅,见谁都一团和气,脸上的笑从没断过。
相比之下,赵靖玉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四处搜罗古玩棋谱,三天两头跑去讨好老国公,陪着老国公下棋,一下就是大半天,指望着能趁机见一见谢南嘉,可是腿都跑细了,却连谢南嘉的影子都没见一眼。
有次他实在忍不住了,就问老国公,这几天天气这么好,为什么不去花园里下棋了?
老国公倒是坦率,直言道:“少夫人说你来是不怀好意,让我不要带你到园子里去,她还说了,今后但凡你来找我玩,不许袖儿来我这院里。”
“……”赵靖玉差点没吐血,真想当场把棋桌掀了。
敢情这老头儿心里什么都明白,天天收着我的好处,耗着我的时间,就是遛我玩儿呢!
这棋谁爱下谁下,我不下了!
把我的好玩意儿还给我!
老国公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其实还蛮喜欢他的,瞧他脸色不愉,生怕他就此拂袖而去,以后再也不来陪自己玩,便试着哄他:“你是个好小子,只要你不打我孙女的主意,别的想怎样都行,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赵靖玉:“……”
要不是为了你孙女,你家大门开不开关我什么事?
“你知道的,袖儿这些年在外面吃了很多苦,所以我们不想让她再受一丁点委屈,她的婚事我们要慎之又慎。”老国公补充道。
“怎么样才算是不受一丁点委屈?”赵靖玉郁闷道,“嫁个嫡子就不受委屈了?像她表姐那样吗?”
“……”老国公噎了一下,反驳道,“南嘉那是个例外。”
“凡事都有例外。”赵靖玉道,“你们敢保证袖儿嫁个嫡子就能过得幸福吗?”
老国公摇摇头:“谁也没法保证嫡子能幸福,但嫁庶子就能保证了吗,既然都不能保证,自然要选地位高的,这有错吗?”
赵靖玉:“……”
老国公不愧是老国公,一句话就切中要害,让他无可辩驳。
“那行吧!”他放下手中的棋子,突然从怀里取出一把铜锈斑驳的古剑,在老国公眼前一晃而过,“我原打算下完这盘棋让你帮我瞧瞧这把剑,眼下看来是用不着了,你老人家保重,晚辈告辞了。”
“哎,你等等……”老国公研究了一辈子古剑,一眼就认出那是把西周剑,慌忙挽留赵靖玉。
赵靖玉仿若未闻,深施一礼,大步而去。
“小子,先别走,先别走。”老国公急了,起身颤颤巍巍去追他,追到门口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不行。”赵靖玉十分绝情地拒绝了他,用力将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我这剑是打算给未来的媳妇做聘礼的,不能随便给外人看。”
说着抬腿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