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她扫了一眼没见着谢南嘉,担忧地问道,“袖儿呢,袖儿在哪里?”
“母亲!”谢南嘉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从苏锦轩怀里挣出来,哭着向她扑过去,“母亲,二婶婶和大姐姐要杀我,她们要给我喝砒霜,我怕,我好怕!”
盛青云大惊失色,还没反应过来,腰间被谢南嘉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一把将谢南嘉紧紧搂在怀里拍哄道:“不怕不怕,有母亲在,谁也不能动你分毫。”
“大嫂……”郑氏惨白着脸叫她。
“你别叫我大嫂,我不是你大嫂。”盛青云强硬地打断好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吩咐自己带来的人,“去,把这两个黑心烂肺的东西给我绑了,送给老夫人发落!”
下人们立刻上前将两人拿下,押去了老夫人院里。
盛青云又吩咐人去请三房老爷夫人,自个带着谢南嘉和苏家兄弟去见老夫人。
老夫人和老国公正在坐立不宁地等着大儿子回来,不成想大儿子还没回来,家里又出了这么一桩大事。
老国公听闻二儿媳联合大孙女要给二孙女下砒霜,顿时暴跳如雷,问都没问就要将二人移交官府。
明知道她们还没付诸行动,依然不放心地将谢南嘉拉到自己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仿佛砒霜靠嘴说就能毒死人似的。
谢南嘉顺势扑到老国公怀里,眼泪汪汪地说自己害怕。
老国公心疼得不行,一口一个乖乖哄着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丝。
三房的老爷夫人前后脚都来了,因不知具体原因,进门就七嘴八舌地问。
谢南嘉也不多说什么,见谁就往谁怀里扎,口口声声说自己害怕。
几个叔叔也是心疼得不行,手忙脚乱地安抚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四夫人道,“先前说锦屏是真的,后来又说袖儿是真的,再后来又说弄错了,锦屏才是真的,如今又变成了袖儿是真的,到底谁才是真的?”
老夫人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讲给儿子儿媳们听。
四夫人听了,恍然大悟:“原来后面认袖儿做义女,是怕皇后娘娘知道了让她替换进宫,说来说去就是她不想进宫,所以明知道锦屏是骗子也不揭穿她,那锦屏岂不就是她的挡箭牌?”
锦屏县主跪在地上,气得脸都绿了,原来她心心念念的太子妃之位,袖儿压根没放在眼里,之所以明知她有鬼还一直留着她,是为了让她替嫁入宫。
既然如此,今天为什么突然要揭穿她呢?
事到如今,她可不相信苏家兄弟是临时起意去的佛堂,肯定是袖儿早料到二夫人会去,故意引苏家兄弟去听墙根的。
有十几双耳朵做证,她和二夫人就是浑身长嘴,也辩不出花来。
可是,袖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个问题,盛青云在路上也问了谢南嘉。
谢南嘉说,锦屏县主一旦听说她是凤命之女,必定会不顾一切杀了她,所以,为了不被杀,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她预感到皇后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未来镇国公府和定远侯府肯定会有麻烦,她得趁着大.麻烦来临前先把小麻烦解决了,免得到时候顾不过来。
盛青云对她的运筹帷幄无话可说,暗自感慨女儿的智慧肯定是随了阿姐,而不是自己。
二老爷受得打击不比儿子们小,他宁死不愿意相信自己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哪怕是母亲儿子大嫂全都亲口告诉他真相,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阿好,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信,我要你亲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