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
你要不是你亲爹的儿子,恐怕人家早跟你翻脸了。
管事堂里,绿柳画楼和四小姐个个喜形于色,有了皇上的赐婚,袖儿和二公子的亲事就是板上钉钉了,用不了多久,袖儿就会以二夫人的身份嫁回侯府,到时候她们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好想念袖儿在的日子,有她在,我们都不用操什么心,只要照她说的做就行了。”赵兰芝忆起往事,感慨不已。
画楼深以为然“我也想她快点回来,她不在,我总觉得没着没落的。”
“你还没着没落?”绿柳打趣她,“侯爷这些日子赋闲在家,一天天净陪你了。”
画楼的小脸顿时羞得通红“你胡说什么,你自己把世子训得服服贴贴,一天到晚围着你转,还有脸说我。”
赵兰芝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性子开朗了许多,跟着逗趣道“要我说画楼就是性子太软,你如今可是她的长辈,得拿出点长辈的威严来。”
画楼的脸更红了,娇嗔道“不理你们了,你们合伙欺负我一个。”
绿柳和赵兰芝咯咯直笑。
似锦院里,袖儿娘也抱着小公子欢喜不尽,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一连声地问“好孩子,你小姨要回来了,你想不想小姨,想不想小姨?”
孩子懵懵懂懂地看着她,咧着小嘴笑得欢畅。
慈安居里,老太太也在和花嬷嬷谈论圣上赐婚的事。
短短一个年节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管别人怎么想,老太太心里认定了这一切都是出自谢南嘉的手笔,除了她,没人敢这么戏耍坤宁宫那位。
“这丫头,聪明是真聪明,就是胆子大得过分,一点不知道退让,凡事都要照她的意思来。”老太太说道,“这性子放在寻常人家是不吃亏,可她非要和宫里那位硬碰硬,真叫人放心不下。”
“婚是圣上赐的,那位总要忌惮几分的。”花嬷嬷道,“倒是这凤命之女突然花落咱们家,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谁知道呢!”老太太自个也很纳闷,“龙凤配龙凤配,太子的八字为什么会配不上呢,就算太子配不上,也该是皇室中人才能配得上呀,怎么就好巧不巧地和玉儿配上了呢?”
“所以才叫天作之合呀!”花嬷嬷道,“二公子不是说了吗,当年袖儿流落到庄子上,还是他做主收留了她们母女,这可不就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嘛!”
“就是不知道这缘是孽缘还是良缘。”老太太叹息道,复又提醒花嬷嬷,“玉儿的八字没有对外公开,咱们要小心别说漏嘴。”
“奴婢省得。”花嬷嬷道,“老太太也别想太多,安安心心地等着娶孙媳妇儿就是了。”
外界确实不知道那个和凤命之女契合的八字是赵靖玉的,可架不住人多嘴杂,好事者众,司方正前脚一走,赐婚的消息后脚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们三猜两不猜的,自然就猜出了其中的奥妙,而圣上对赵二公子的偏爱,也渐渐引起了大众的怀疑。
说来也真是奇怪,京城很多年都没什么风浪,今年才刚开个头,各种奇怪的事都来了。
热闹是真热闹,可这些热闹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么的暗涌,人们虽然暂时还参不透,但已经能隐约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谢南嘉超前的谋算打破了孟皇后和孟丞相的计划,无论是拉拢镇国公府还是借太子大婚刺杀赵靖玉,都盘落空,害得太子也失去了一桩姻缘。
宋景行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惨的太子,因为母后的强势和算计,二十出头还没有太子妃,好不容易定了一个,最后竟然是个骗子,心心念念的那个又对他不屑一顾,挖空心思想着怎样才能不嫁给他,明明自己才是天之娇子,凤命之女却与他八字不合,被母后拱手让给了他最讨厌的人。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和体面在这场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