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玉道。
谢南嘉:“……那程志业和周云成呢,他们也不是吗?”
“他们两个和我的关系,就好比你爹我爹和我亲爹的关系,你觉得他们是朋友吗?”赵靖玉道。
“……”谢南嘉怔怔一刻,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我不知道,从前我以为自己看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后来发现并不是我认为的那样,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可能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
但不管怎么说,她是打心底里把宋淮当朋友的,所以她不希望自己一腔热忱错付。
也许是她和赵靖玉都太多疑太敏感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被赵靖玉这么一打搅,眼前的热闹变得索然无味,于是她没有再跟着队伍向前走,拉着赵靖玉回了南召王府。
卫钧和皇甫暗中跟随,直到两人进了王府,才悄然离开,返回客栈。
“你有没有觉得袖儿姑娘现在对二公子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路上,皇甫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卫钧闲聊。
“什么转变?”卫钧问。
“就是那种很亲密,很自然,很有默契的感觉,你没发现吗?”皇甫说道。
“没有。”卫钧面无表情地回道。
“跟你这种木头人没话说。”皇甫翻了个白眼,感觉和他讨论男女感情纯属瞎耽误功夫。
两人说着话回到客栈,在门口碰到了谢南风。
“你们不是在跟着赵靖玉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谢南风问。
“二公子和袖儿姑娘回了王府,所以我们就回来了。”皇甫解释道。
“这样啊,我还打算去找他们呢!”谢南风道。
“有什么要紧事吗?”皇甫问。
“那人终于吐口了,我想着去告诉赵靖玉一声。”谢南风道,“要不你们二位再辛苦一下,看赵靖玉方不方便来一趟。”
“我去吧!”一直没吭声的卫钧说道。
“行,小心点别让袖儿姑娘知道。”谢南风特意叮嘱。
卫钧点点头,转身大步而去。
谢南嘉回到王府后,有些心绪不宁,打发了赵靖玉,闷闷不乐地歪在榻上想心事。
其实那天在议事堂,她也曾有过类似的感觉,只是当时人太多,吵吵嚷嚷的,她没办法集中精神思考,后面接二连三的反转,她也就稀里糊涂地丢开了。
现在想想,她那天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还隐约想到她和赵靖玉宋淮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如果依照方才赵靖玉的意思,那么被利用的就只有她和赵靖玉,没有宋淮。
因为宋淮就是利用他们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她猛地坐了起来,心头仿佛爬满了蚂蚁,抓挠得难受。
越聪明的人越讨厌被人骗,这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谢南嘉现在不光是感到侮辱,还有愤怒,失望,心痛,感觉自己一腔赤诚喂了狗。
倘若这一切是真的,宋淮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
南召王妃说王府的每个人都有一张假面,毫无疑问,宋淮就是那个和假面融为一体的人。
他就像一头蛰伏的兽,冷静,隐忍,善于伪装,耐得住寂寞,,忍得了耻辱,静静地潜伏在黑暗里,等天时,等地利,等对手露出破绽,他便伺机而动,一招绝杀。
他不光是利用了她和赵靖玉,还利用了南召王,宁夫人,甚至南召王妃,宋湛宋泽,宋美薇,宋美樱,吴夫人,每一个人都可以算作他的棋子,他们的每一步对他都是致命的危险,他却成功地利用这些危险,抵达了他想到达的终点——王世子之位。
这种人真是太可怕了!
谢南嘉越想越后怕,大热天惊出一身冷汗,尽管她尚不能完全确定自己这一番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