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突然有亮光闪动。
“去看看那是什么?”谢南风吩咐道。
队长领命上前,下马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
“少将军,是块银饰。”
谢南风随后赶到,弯腰接过那物件,凑在卫兵举起的灯笼下仔细观看。
这是一块银质的牌子,系着黑色丝绦,上面有凹凸的纹路,在灯光下看起来像蛇又像鹰。
“许是白日人们在街上欢庆时不小心掉落的。”队长猜测。
谢南风觉得没这么简单,遂命几人去各处调集尽可能多的卫队过来,在周围严加排查。
然而,周围的街道都查遍了,也没见到有丝毫异常。
队长觉得他有点草木皆兵,碍于身份悬殊没敢多嘴。
谢南风仍然没放松警惕,领着人彻夜巡视,直到天光大亮。
随着日头升起,京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狂欢。
驿馆里,各国使臣用过早饭,换上本国最隆重的礼服,准备去参加册封大典。
慕渊起得晚了些,正在享用早餐,单虎从外面进来,神色凝重地对他说“大王子,昨晚的行动中,有一人不慎丢失了腰牌。”
慕渊手一顿,脸上立刻阴云密布。
“此等蠢材留他何用,杀了他!”
单虎“……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就算要杀,也得等完成任务回到草原再杀。”
“现在就杀!”慕渊不容置喙道,“他有一次失误,就会有第二次失误,我宁可缺人手,也决不用这样的人。”
单虎见他决意如此,不敢再劝,应声退下。
正午时分,骄阳如火,晴空万里,册封大典正式开始。
金銮殿前,彩幡招展,鼓乐震天,宋万基端坐在龙椅之上,文武百官与各国使臣肃穆而立,赵靖玉身穿杏黄五爪团龙蟒袍,头戴十三颗东珠镶嵌的金冠,在庄严的大乐声中,昂首阔步走到殿前,跪地听封。
司方正上前宣读册封圣旨,宋万基亲自授予金册金印,百官俯伏高呼千岁。
礼毕,皇帝与太子携手登上城楼,接受万民叩拜,而后入太庙,祭天地,祭祖先,最后再去慈宁宫叩拜太后。
这是太后第一次正式和赵靖玉见面。
虽然自打南召归来,赵靖玉每日出入皇宫,却从不曾去拜见过太后。
宋万基曾旁敲侧击问过他,他推说等到册封那天再去拜见更为正式。
宋万基想着左右不差这几天,也就没有强迫于他。
实际上,赵靖玉内心是有些别扭的,因为他一直把侯府的老太太当成亲祖母,如今突然要认另一个老太太做祖母,他怕自己到时张不开口。
册封的前一晚,他特意去看了老太太,老太太想到疼了多年的孙子就要变成别人的孙子,心里也不好受,抱着他哭了一场。
哭过后,又劝他往好处想“你自幼受了很多苦,多一个祖母疼是好事,何况那个祖母还是天下第一尊贵之人,你在我这里讨不来的好东西,她都能给你呢!”
赵靖玉说“我如今又不是小孩子,哪里稀奇什么好东西,我就想能每天在祖母膝上躺一会儿,那个祖母,我可不敢躺。”
老太太又心酸落泪“你也不是明天就搬走,东宫建好之前,你不是还要住在这里吗,什么时候想躺,祖母都在呢!”
好说歹说的哄着他,让他明天见了太后嘴巴一定要放甜些,说天下的祖母都一样,没有不稀罕孙子的,只要他乖一些,太后一定会喜欢他的。
眼下,赵靖玉磕完了头,跪在太后面前,等着太后叫他平身,眼见着太后红了眼眶,拿帕子捂住嘴,才相信老太太是对的。
天下的祖母都是一样疼孙子的。
太后拭着泪,哽声道“你这孩子,真是个心狠的,回来这么久,都不来瞧我,怕是没把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