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肯定比嫁进侯府风光呀,对不对?”
赵靖玉想了想,只得作罢,自己嘟哝道“我就是等不及了。”
定远侯顿时乐了,指着他哈哈大笑“你小子,憋不住了吧!”
“……”赵靖玉翻了个白眼,“我的亲爹,你能不能别这么粗俗?”
“义父,义父……”定远侯忙更正道,“你要想让我多活几年,这称呼可千万别叫错了,还有,你的脾气在皇上面前也要收敛些,不能任性妄为,须知他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你爹,不能总挑战他的权威,知道吗?”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赵靖玉满不在乎道,“我就是不能让人把袖儿当傻子耍。”
定远侯“……”
那就你这么想,那么聪明的姑娘,她若不是自愿,谁能把她当傻子耍?
她不把别人当傻子耍就阿弥陀佛了。
……
赵靖玉不住在宫里,谢南嘉简直一天都不想在宫里待,用了两天时间迅速和淑妃交接完了所有事务,迫不及待地出宫回了家。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后,她便张罗着让盛青鸾认画楼和绿柳做了义女,并举行一个隆重的认亲仪式,算是昭告天下,绿柳和画楼从此以后就是武安大将军家的小姐了。
因将军府对外声称这是亡故的南嘉小姐的遗愿,加上南嘉小姐生前确实对两人情同姐妹,外人也都没有多想,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对两人一下子从丫鬟变成太子妃乃至未来皇后的表姐妹,表示深深的羡慕嫉妒。
但定远侯府的人却不这么想,不少人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认为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四姨娘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天,谢南嘉来侯府串门时,四姨娘便把她请到清枫院,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虑。
“你让将军夫人认绿柳画楼做义女,该不会想把她们两个扶正吧?”柳姨娘开门见山地问道。
谢南嘉对这位昔日的伙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截了当地承认了她的猜测。
柳姨娘很不解,同时也很失望,问谢南嘉为什么要对绿柳画楼这么另眼相待“虽然她们是你表姐的丫鬟,也帮你做了不少事,可我也帮了你很多忙呀,当初还是我把你从庄子上带回来的呢,要是没有我,你也不会和镇国公府相认,更不会有机会做太子妃,而且论资格,论能力,我也不比画楼差,你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我呢?”
谢南嘉实在不想伤她的心,不想提起她花楼头牌的出身,只能委婉地告诉她,因为画楼的勤恳踏实,为人正直,绿柳精明泼辣,心思缜密,只有她们两个搭档,侯府才能保持现在这种平和安定的局面,大家才能相安无事稳稳当当地过日子,换作别的任何人都不行。
“姨娘你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没有人找你麻烦,不为鸡毛蒜皮烦心,每月都能陪侯爷好几回,四小姐对你也很孝敬,将来她嫁了人,生了孩子,时不时带着孩子回来看你,与你共享天伦,这就够了,人得知足,才能常乐。”
四姨娘听了,觉得有道理,同时也明白自己的出身卑贱,就算没有画楼,也轮不到她,遂放下了心结,不再计较。
四姨娘这边想通了,老太太那边却没这么容易想通,听说谢南嘉来了府里,也打发人叫她过去说话。
说来说去扯到画楼绿柳身上,同样问谢南嘉是不是有意让两人做正室。
谢南嘉把和柳姨娘说的话也和她说了一遍,又说画楼绿柳管家这么久,一没过岔子,二没假公济私,三没仗势欺人,四没谄媚惑主,而且世子也在绿柳的督促下走上了正道,官职一年提了两阶,就算是再从外面娶两位夫人回来,也难保能做到她们这么好。
绿柳画楼管家这一年多来,府里是不是前所未有的安宁,万事不让老太太和侯爷操心,处处打点得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