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一直别别扭扭的不肯彻底与皇上敞开心扉。
而她,只不过给他制造了一个敞开心扉的机会罢了。
赵靖玉一路小跑,风风火火地到了乾德殿,殿门外值守的小内侍见他过来,忙迎上前去将他拦住“太子殿下,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赵靖玉道“我得了几根上好的人参,给皇上送来,你去通禀一声。”
小内侍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皇上这会儿不方便见客,太子殿下要不晚会儿再来。”
“怎么不方便了,里面有别人?”赵靖玉狐疑道,踮着脚往里面瞅。
小内侍道“没,没别人,皇上身子困乏,要小憩片刻,吩咐不许打扰。”
此时是下午申时初,按照皇上平日的习惯,这时候他应该在批折子才对,绝不存在困乏小憩之说,除非是病了。
赵靖玉不禁想起谢南嘉的话,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扒开小内侍,大步进了殿内。
刚走到寝殿门口,迎面碰上了从里面出来的孙御医。
孙御医看到赵靖玉,也吃了一惊,忙要行礼,被赵靖玉拦住。
“皇上怎么了?”赵靖玉问。
“回太子殿下,近日天气突变,皇上感染了风寒,没什么大碍,殿下不用担心。”孙御医道。
赵靖玉应了声,随即打开锦盒问“这参能给皇上用吗?”
孙御医看了之后,说此参品质上等,可以用来煲汤给皇上服用,赵靖玉谢过他,便拿着参进去看皇上。
宋万基正怏怏地靠在床头,就着司方正的手喝水,见他进来,忙推开司方正坐了起来,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
赵靖玉几步走到床前,按住了他的身子“行了,别逞强了,躺着吧!”
“……”宋万基大概从来没听他用如此轻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不由愣在那里,半晌后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锦盒上,“那是什么?”
赵靖玉打开盒子给他看了一眼“你儿媳妇刚得了几根上等人参,让我拿来送给你。”
宋万基又是一愣,脸上慢慢有了笑模样“还是袖儿孝顺。”
“我就不孝顺了?”赵靖玉问。
宋万基没回他,反倒问他“没给你义父送几根过去?”
赵靖玉“……没,总共就这么多,都给你了。”
宋万基顿时笑成了一朵花,一脸满足地道“这还差不多。”
赵靖玉简直无语,感觉他像后宫里争宠的妃子,争输了怨气冲天,争赢了就喜笑颜开。
“最近天气寒冷,你要注意身体,袖儿说要给你缝件貂皮袍子御寒,过两天缝好了她亲自给你送来。”
宋万基第三次愣住,过了许久,眼眶渐渐湿润。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替朕谢谢袖儿。”他不愿让儿子看到自己情绪失控,便打发赵靖玉离开。
赵靖玉明白他的意思,叮嘱他保重身体,放下锦盒告退出去。
宋万基听着儿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转过头去,两行热泪簌簌而下。
相比上一次赵靖玉主动叫他父皇,这一次更让他感动,因为上一次赵靖玉是为了帮谢南嘉找出造谣者才不得不向他低头认错,而这一次则是完完出于对他的关心,主动来送温暖。
有生之年能看到儿子对他发自内心的关怀,他觉得自己就算现在死了,也能瞑目了。
司方正也在一旁拿袖子擦眼泪,欣慰道“奴婢恭喜皇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宋万基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身上的病似乎一下子好了。
“朕知道,这一切都是袖儿的功劳,朕要重重赏她。”
不到天黑,皇上的赏赐便流水似地送进了东宫,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珠宝玉器,还有靠墙堆了一地的礼盒,赵靖玉对谢南嘉打趣道“媳妇,你这买卖做得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