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了,你还有闲心计较这些,等赵靖玉真的打进来,什么都没了!”
“对呀世子,自己家的事什么时候不能解决,眼下一致对敌才是正经呀!”南召王的心腹谋士在旁边劝道,“你瞧瞧,所有人都在等王爷发号施令呢!”
“……”宋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向四下看了一圈,所有人果然都在焦急地向这边张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发现袖儿不见之后,心里就再也没有平静过,总觉得有一股火在身体里乱蹿,随时都要爆发。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向来都是冷静自持,波澜不惊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行,咱们的事以后再说。”他点点头,对谋士道,“你现在立刻想办法找一个女人过来,照着袖儿姑娘的模样打扮好带到城楼上。”
“这,这能行吗?”谋士迟疑道。
“不行你来想办法,你不是谋士吗,想必有妙计在胸。”宋淮道。
“……”谋士讪讪看向南召王。
南召王摆手道“去吧,照世子说的做。”
谋士离开,南召王揽住宋淮的肩“淮儿,你真的误会父王了,父王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争那个位子,父王已经老了,就算坐上了能坐几天,父王之所以要反了宋万基,就是为了给你祖母报仇。”
宋淮定定看着他,想告诉他,他和宋万基无论实力和谋略都相差太远,包括自己和赵靖玉,也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可是箭已离弦,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成败在此一举,就放手搏一把吧!
“报!”随着马声嘶鸣,满面灰土的探子勒缰下马,单膝跪地,“王爷,云阳军已经攻到了二十里铺,我军伤亡惨重,恐将不敌,刘将军请求增援!”
众将官哗啦一下围了上来,纷纷请命出战。
火已经烧到了眉睫,再不拼死抵抗,南召就完了,南召完了,他们也完了,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完了。
南召王当下点了两位将军,率五千人马前去支援。
这五千人,已是北城大营能抽调的极限。
因为内城还要守,还得防止敌兵从别处突袭。
“王爷,既然确实赵靖玉从北城进攻,不如将南营西营的人马也抽调过来一些吧!”有将官提议道。
“是啊王爷,其余三个城门各留一千人防守,多出来的人手都调来北门吧,守住北门就等于守住了南召。”将官们附和道。
“淮儿,你觉得呢?”南召王征求宋淮的意见。
儿子和他有了嫌隙,眼下他得放低姿态哄着,毕竟现在能用的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宋淮认为调不调来都无所谓,在他看来,再来几个千人马,硬碰硬也是打不赢云阳军的,唯一的胜算只能是智取。
但既然大家都觉得调来更安心,那就调来吧!
南召王发了调令,让手下将官持令去西营和南营调兵,自己和余下的将官退入内城,到城楼去坐阵观战。
谋士当真找来一个和谢南嘉相仿的姑娘,梳妆打扮后,绳捆索绑押上了城楼。
那姑娘大概已经被做过一番思想工作,一副时刻准备为国捐躯的神情。
南召王问谋士从哪里找来的姑娘,谋士说是自己的亲侄女。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宋淮先前不觉得有什么,等活生生的人被绑上了城楼,心里还是抽搐了一下。
“你别怕,他们不会伤你的,我也会保护你的安全。”他只能这样对姑娘说。
姑娘眼睛闪亮亮的,说自己不怕,只要战事能早点结束,别让百姓流离失所,她做什么都愿意。
五大三粗的将官们都哑了声,面露愧色。
远远地响起了沉闷的号角声,烽火台上的烽烟滚滚,信兵们来回奔忙,报告着敌军逼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