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动,终是抵不住对母亲的思念,迈步进了屋。
单虎为他拉椅让座“太子殿下请坐。”
赵靖玉瞟了他一眼,撩衣落座。
慕渊在他对面坐下,把锦盒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赵靖玉面上不动声色,视线落在其上。
“都是些旧物件。”慕渊说道,拈起一只色泽已经黯淡的梅花簪递给赵靖玉,“姑母们说,这是七姑母最喜欢的发饰,但因为是祖父送她的生日礼物,所以,她当年走的时候没带走。”
赵靖玉接过簪子,细细看了几眼,没有说话。
慕渊又拿起一块织绵“这是七姑母织了一半的,走时也没带走,她在七姐妹当中最为手巧。”
赵靖玉接过,在桌上铺开,色彩斑斓的花纹确实是漠北草原的特色。
慕渊又陆续拿了几样东西让他看,他的脸色渐渐和缓下来,眼中也渐渐有了水气。
慕渊偷眼打量他,试探道“七姑母可曾给表弟留下过什么东西?”
赵靖玉眼里的水气瞬间蒸发,淡淡道“你指的是什么?”
“随便什么,比如金银首饰呀,书信契约呀,或者代表玉泽王室身份的物件呀什么的,我也就随口一问。”慕渊说道。
赵靖玉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原来你是想拿这些旧物来套我的话?”
慕渊心头一跳,忙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我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赵靖玉微微牵动唇角,不置可否。
慕渊连忙把话题转回来,继续向他介绍那些旧物,介绍完之后,把东西重新归整收入锦盒,真诚道“这些东西一直是几个姑母保存着,但姑母们年纪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表弟是七姑母唯一的血脉,东西交给你才是最好的归宿。”
赵靖玉虽有动容,言辞仍旧疏离“大王子千里迢迢把东西带来给我,我很感谢,但这并不代表我认下了这门亲戚,东西我带走,回头会把谢礼送来,我不会欠你人情。”
说完便要拿着锦盒走人。
“慢着!”慕渊抬手压在盒盖上,“表弟的态度着实令人失望,你不肯与我们相认,我也不勉强你,倘若你非要给我谢礼,可否让我自己挑一样?”
“你想要什么?”赵靖玉问。
慕渊有些紧张,下意识和单虎对视一眼,而后道“红衣令。”
红衣令?
赵靖玉长眉轻蹙,若有所思。
慕渊观他神色,以为他不愿意给,又道“你如今已是大周太子,将来还会成为号令天下的皇帝,那东西你留着根本没有用,不如把它归还给我们吧!”
“那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曾见过。”赵靖玉道。
“怎么可能?”慕渊又和单虎对视一眼,“那么重要的东西,七姑母不可能不留给你,你不想给可以直说,用不着骗我。”
“有多重要,它是做什么的,长什么样?”赵靖玉追问。
慕渊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假装,迟疑着没有告诉他。
“我也没见过,是来之前受了父王所托,但父王并没有告诉我那东西是做什么的,只说是我们玉泽国的东西,不想它流落在外。”
“原来如此。”赵靖玉点点头,“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红衣令,母亲临终前也从没提起过,所以,我帮不上你,我会用别的东西做谢礼的。”
他用力从慕渊手里抽走了锦盒,捧在怀里就往外走。
“你不能走!”慕渊情急大喊,他的守卫立刻手按腰刀上前阻拦。
赵靖玉的侍卫见此情景,也纷纷抽出佩刀。
单虎见势不妙,忙上前护住慕渊。
卫钧不知从哪里突然如幽灵闪现,和赵靖玉并肩而立。
赵靖玉顿住脚步,转头轻蔑看向慕渊“要试试谁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