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还没等府尹问话,便已吵得不可开交。
谢南嘉在幂篱后面无声地笑起来,这位秦夫人,看来也不是那么不好对付。
府尹“啪”地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吵闹,且听本官问话!”
两人这才停下来。
府尹公事公办,将前因后果向秦夫人交待了一遍,而后道:“秦夫人也知道,太子妃的声誉,代表着皇家的尊严,任何人肆意诋毁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禀着坦白从宽的原则,我想提醒夫人一句,若此事真是夫人指使,不如趁早招供,否则极有可能会连累家乃至族,夫人可要三思。”
秦夫人听后冷笑:“怎么,府尹大人还未审问,就想单凭这愚妇一面之词定我的罪吗?”
“自然不是!”府尹道,“下官只是提醒夫人一句。”
“我乃朝廷恩封的三品命夫,虽不入朝为官,但也熟知大周律法,用不着你这个五品官来提醒我!”秦夫人道。
府尹被她嘲讽,讪笑无语。
赵靖玉抓过惊堂木重重拍下,厉声道:“好一个目中无人的三品命妇,你以为有诰命在身,就没人能奈何你了,五品的府尹你看不起,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这是赵靖玉自从封了太子之后头一回用这么庄重的自称,伴着他声色俱厉的问话,所有人都心头一凛,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秦夫人心下大骇,此时才发觉自己由于紧张,从进门至今还未与太子殿下见礼。
这可是大大的失礼,就冲这点,哪怕她没罪,只要太子殿下想找她麻烦,也可以问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秦夫人嚣张的气焰顿时熄了大半,连忙跪俯在地,恭恭敬敬地给赵靖玉磕头行礼,声称自己头一次上公堂太过紧张,疏忽了礼节,请他原谅自己的过错。
赵靖玉沉着脸道:“我看夫人不是紧张,而是嚣张,你何止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你抬眼瞧瞧,在座的哪一位品阶比不上你这三品诰命,你又给哪一个见了礼?”
秦夫人经他提醒,视线从老国公夫妇小国公夫妇武安大将军夫妇定远侯谢南嘉等人身上一溜边地看过去,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品阶确实都高过自己。
但那又怎样,她家有丹书铁券,除了太子殿下,她谁都不怵。
在她看来,这些人都和害死她女儿的凶手是一伙的,她凭什么要给这些人见礼?
她就不,反正她今天也没想身而退,大不了事情闹到皇上那里,皇上给她个不轻不重的惩戒,要杀她,也得看看先皇的圣谕答不答应。
“怎么,秦夫人不打算给诸位行礼吗?”赵靖玉逼问道。
秦夫人是没这个打算,可赵靖玉的眼神实在太有压迫力,她一时竟不敢反驳,只得不情不愿地向在座所有比她品阶高的人行了礼。
行到谢南嘉面前时,她简直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这个女人害得她女儿尸骨无存,自己却要风风光光嫁入东宫做太子妃,老天爷难道就没长眼吗,为什么要让这杀人凶手如此得意?
正当她想得咬牙切齿,谢南嘉突然撩开了面前的轻纱,一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直直落在她脸上。
“夫人此时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谢南嘉微微向前倾身,小声且轻蔑地问道。
秦夫人猛地一惊,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瞪大眼睛与谢南嘉对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南嘉冷笑一声,又往她面前凑了凑,与她耳语道:“夫人还不知道吧,当初祠堂那一场大火,是我亲手放的,在放火之前,我还亲手捅了秦婉如七八刀!”
“你这个毒妇,我就知道是你!”秦夫人闻言,睚眦尽裂,扑上去掐住了谢南嘉的脖子,嘶声怪叫道,“毒妇,你还我女儿命来,你还我女儿命来!”
“啊呀……”众人齐声惊呼,都被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