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人能入你的眼?”
谢南嘉道“清枫院四姨娘那里,有个叫素菊的丫头,性情忠厚,良善,厨艺也好,大娘若有心,不妨调到身边来调教调教。”
她原本是想找机会把素菊调去给画楼做帮手的,后来想想,素菊和画楼是同类人,一个院子里不需要两个性情相同的人,不如给蔡大娘一个人情。
“行,既然是你举荐,那我就试试。”蔡大娘说,“还有侯爷的消夜,你虽然调走了,恐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代替你,所以在夫人没有发话之前,这还是你的差事,不可怠慢。”
“是,我记下了。”谢南嘉说道。
她心里清楚,只要侯爷还喜欢她的厨艺,夫人发什么话也没用,所以并不为这事操心。
拜别蔡大娘,她又去和厨房众人告别。
众人都觉得她有病,费劲巴拉地抢了别人的厨娘位子,还没干多久,又要跑去伺候四小姐,她是不是想把府里的职位都做一遍?
也有人说,她也是身不由己,是二公子强行把她调给四小姐的。
于是大家又开始猜测,二公子到底是为了四小姐,还是为了他自己。
唯独韭儿什么也不猜,抱着谢南嘉哭得稀里哗啦。
谢南嘉安慰她,叫她不要哭,说以后还会常常见面的。
韭儿说,都不在一处做事了,恐怕再想见就那么方便了。
谢南嘉道,只要你愿意,会方便的。
韭儿听不懂她的意思,哭着把她送出去。
秦氏是午睡醒来才听说的这事,为此发了一通脾气,问管事的为什么没征求她的意见。
曹嬷嬷回道“管事的倒是来过,当时夫人你在午睡,我没让他打扰,想着也不是多大的事,二公子把人调走,袖儿和四姨娘断了联系,这也是个好事。”
秦氏道“你怎么知道她们能断得了?”
曹嬷嬷道“夫人你想啊,袖儿先前之所以听四姨娘的,那是因为四姨娘是她的主子,后来她虽然去了厨房,但厨房里没什么主子,她就还听四姨娘的,如今她被调给了四小姐,四小姐就是她的主子了,这有主子的人和没主子的人是不一样的,她的心会自然地偏向自个的主子,更何况这个主子还是二公子给她安排的,她没有不上心的道理,如此一来,不就渐渐和四姨娘疏远了吗?”
秦氏觉得有道理,别的不说,至少林蔓萝那个贱人少了一个帮手,她想对付她会更加容易。
“即便如此,以后人员调动的事也还是要经过我,你去传话下去,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许可,谁都不能擅自调动下人们的职位。”
“是。”曹嬷嬷心知夫人这是在怪她自作主张,忙恭恭敬敬地应了,又转换话题道,“侯爷的消夜,是换个人做,还是让袖儿接着做?”
秦氏沉吟片刻,道“且等我问侯爷的意思再说。”
到了晚饭时,秦氏派人把定远侯请到自己的院里用晚饭,在饭桌上和他说了这事,问他要不要换个人。
定远侯不换“先前我本没有吃消夜的习惯,是你上赶着献殷勤,非要让袖儿给我做消夜,现在我刚刚习惯了,你又要换人,别人做的我吃不惯,四丫头那里也没有多少事,叫袖儿接着做就行了。”
“……”秦氏一片好心,还平白落了埋怨,气得无话可说。
定远侯又道“你整天不要操心些有的没的,眼看就仲秋了,有那功夫,多操心祭祀的事吧!”
秦氏憋得心口疼,笑着答应了。
吃过饭,就叫云雁去给侯爷准备洗澡水。
夫妻二人虽然没多少感情,但秦氏做为正房夫人,定远侯还是得初一十五留宿这边,今天恰好是初一,定远侯无可推脱,就勉强留了下来。
四姨娘那边盼不来侯爷,又得知袖儿去了四小姐那边,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