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宋景行趁机道“父皇,你看到他有多嚣张了吧,你若再这么没限度地由着他,他很快就要爬到咱们头上作威作福了。”
宋万基又叹了一声,压手示意他坐下“这孩子呀,朕愧对他太多,当年秦氏为了他和定远侯闹,是朕逼着定远侯和秦氏约法三章,不许他承家业,不许他走仕途,只让他做个闲散子弟,现在有定远侯在,他兄长和嫡母还能让着他,等哪天定远侯不在了,他就是个扫地出门的命,因此呢,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让他逍遥几年吧!”
宋景行哑了声,他本来也是听说了赵靖玉私带男宠的消息,想来给父皇告上一状,此时想象着赵靖玉未来的凄惨景象,心里稍稍平衡了些,告状的话就没再提。
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想不明白,大周又不止定远侯一个侯爷,那么多公侯之家,庶子庶女不知凡几,不公平的事数不胜数,父皇为何偏偏要对定远侯家的事如此上心呢?
难道就因为定远侯是他昔日的好兄弟,有拥立之功?
谢将军也同样是他好兄弟,相比之下他对谢将军就刻薄很多,逼着人家唯一的女儿嫁给赵靖平,没过三年就香消玉殒,至今也没见他对谢将军有所表示,更不曾对谢将军的儿子另眼相看。
和赵靖玉得到的恩宠相比,谢南风在他面前完没有存在感。
这难道不奇怪吗?
宋景行心里直犯嘀咕,和父皇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退了。
出了帐篷,他四下环顾,看到自己的帐篷和赵靖玉的帐篷一左一右把父皇的帐篷夹在中间,仿佛父皇的左膀右臂,不由得疑心又起。
“若非赵靖玉是个男儿身,我都要怀疑父皇对他有非分之想了。”回到帐中,他悄声对自己的心腹谋士冯绍说道。
“太子切不可胡思乱想亵渎圣名。”冯绍及时制止他的荒唐想法,“赵二公子虽然乖张跋扈,但他本身对殿下毫无影响,依臣之见,殿下倒不如把注意力放在你的堂兄弟身上。”
宋景行也知道自己想法荒谬,即便赵靖玉真的是女儿身,父皇也不会昏庸到去觊觎好兄弟的女儿,他只是实在想不通父皇对赵靖玉的偏爱,胡乱猜测罢了。
至于冯绍所说的他那些堂兄弟,他倒也没怎么放在眼里,父皇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个皇位不用争就是他的,他根本不需要讨好谁,拉拢谁,看谁顺眼就亲近一些,不顺眼的便无须理会,反正总有一天这些人都得臣服在他的脚下。
……
赵靖玉回到帐中,谢南嘉已经收拾好东西,摆好了饭菜,等他回来用餐。
程志业就像屁股上长了钉子,一刻都坐不住,又跑来找赵靖玉说话。
赵靖玉吃了几口饭菜,嫌弃地丢下筷子,对谢南嘉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单独给我做饭,我不想再吃这种猪食。”
因着赵靖玉先前发了火,程志业这趟来没敢再盯着谢南嘉看,听闻赵靖玉要她做饭,忍不住又好奇道“他还会做饭呀?”
“关你屁事?”赵靖玉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就往我跟前凑,烦死人了。”
程志业委屈道“你现在嫌我烦了,你忘了,当年你刚被侯爷从边境接回来,根本没人理你,是我爹第一个把我送过去陪你玩的。”
赵靖玉“……”
“行了行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拿来说,有意思吗?”
程志业立马不委屈了,起身去拉他“走,你不是想和南召王的小儿子比美吗,左右现在也睡不着,咱们去瞧瞧。”
“谁说我要和他比美了?”赵靖玉抬手抿了抿鬓角,自恋道,“本公子的美岂是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
嘴上如是说,脚却已跟着程志业走了。
卫钧和皇甫随后跟上。
谢南嘉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