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旋风般的冲进城里去了,而城门居然缓缓的又关上了,城外的百姓这才轰的一声,各种一直压抑着的声音才爆发出来,一个个开始对着城头上喊叫起来。
“你们闹腾什么东西?”一个大嗓门的官兵,出现在城头上,对着下面躁动不安的人群喊了起来:“知府大人有令,今日内不开城门!你们可以回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菜摘都摘了,这不进城,我卖给谁去!”
“我儿子昨夜急病,痛的死去活来,一大早的等着进城请大夫呢,军爷就行行好,放我们进去吧!”
“我是王举人府上的管家,我家老爷和知府大人也能说的上话的,昨天派我出城,今儿还等着我的回信呢,这不开城门,老爷可就等得急了!”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城下翻腾而起,那大嗓门的官兵,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面铜锣来,当当敲了几声,将这所有的声音,全部都压了下去。
“造反吗,想造反就进城!”他大声的喊道,“城里正在缉拿作乱的发贼,反正鼓噪要进城的,一概以反贼论处,来来来,谁还要进城的!”
铜锣当当的敲着,将他的声音传到了城下,鼓噪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人群嗡了一下,开始慢慢散开了,这些百姓,都不过是想进城有着各自的生计,但是,为了这点事情,和抄家灭门的反贼挂上关系,那就不值当了。
至于他们一边散开一边一轮的城里如何抓捕反贼的事情,也不是他们特别关心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大家都说事情,少不得也搀和几句,这些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反贼是什么模样,自然也想象不出来,抓捕反贼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
这样的话题,被他们带到乡间,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持续的发酵着,成为这洛阳府里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直到若干年后,才慢慢的被人忘记。
不说这些散去的百姓,说那些进城的骑士们,这样的其实,从一大早来了第一批之后,一直到正午,足足又来了好几批,都是拿着锦衣卫的腰牌告身进城的。
就算没有知府大人的特别叮嘱,这些守城的士兵们,也不敢拦阻这些煞神们,他们一个个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一个个全副武装,浑身杀气,没人觉得他们到洛阳城里,是来吃茶喝酒听书的,
从一大早开始,官兵就开始在城里搜捕着白莲教的余党,在攻打伊王府的事情上,王梓得了功劳,接下里的事情,就该让洛阳府的大小官吏分润一下这功劳了。
在伊王府的战斗之中,虽然最后作乱的伊王和他的心腹,全部都被杀而死,没有了活口,但是在起先攻入王府的战斗中,还是有白莲教徒活了下来的。
这些活下来的人,经过简单的救治,然后直接就被送进了府衙的大牢,几乎是没什么耽搁,锦衣卫这边的刑讯高手们,就让这些家伙尝了一遍锦衣卫的各种拷问手段,让他们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当场战死而要遭受这份罪。
很多人,为了求死,不得不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一点一点的透露出来,这些消息再互相印证一下,隐藏在城里的白莲教徒们,就开始浮出了水面。
洛阳府通知,一拿到要抓捕的人的名单,立刻就带着自己的手下,火速出动,有着锦衣卫的协助,虽然拿人的时候,遭遇到了一定的抵挡,甚至有些死伤,但是,因为城门紧闭,这些白莲教徒即便是杀出重围,也是无路可走,很快,不得不不再次落到的官差的手中。
万事都是开头难,一旦抓捕到了足够的白莲教徒,在锦衣卫的手段下,其他的隐藏的白莲教人,就好像拔出泥巴的萝卜,一串一串的被拔了出来。
这其中甚至包括隐藏在官差中的教徒。
在抓捕的时候,甚至偶尔可以看到拿着钢刀铁尺的官差,冷不防的就擎出兵器,朝着同伴们砍去,然后被一堆他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