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况,自然是让高函心中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难不成,这麻贵真的是要整治自己和秦安了?
虽然惴惴不安,但是军命难为,在加上这路途着实是太近了。
所以,还没有等高函是想出办法来,高函便已经是走到了秦安的帐篷门口了。
也不用高函请求,这一次,那个士兵是主动地向里面通报了。
虽然高函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麻贵是忙的很,一时半刻没有功夫理会自己。
这样的话,自己还能够有些时间想想办法。
可天不遂人愿,这士兵刚进去通报没有几分钟,便是有人出来喊高函可以进去了。
虽然有些不情愿,可高函还是乖乖地跟着那个士兵是走了进去。
原本高函以为,这帐篷里面,应该是没有几个人,毕竟,高函和秦安,一个是游击将军,一个是参将的。
就算是麻贵真的是整治两人,好歹也应该是稍微给些面子才是吧。
可不曾想,这帐篷里面,几乎是坐满了人。
有高函认识的、也有高函不认识的,但是看样子,整个远征军的高级军官,都是集结在了这里了。
难不成,这麻贵是准备搞死自己两人么?
心中带着几分怀疑的高函,能做的,却只有怀着惴惴不安的感情向着在座的所有军官,是行礼道。
“见过诸位大人。”
这一次,麻贵倒是没有在这个地方为难高函,很快便是让高函站直了身子,甚至是给高函赐座了。
这原本是一个好消息的,可是看着麻贵一脸的严肃,高函却总觉得,这不过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罢了。
而等到高函坐定之后,麻贵是很干脆的开口说道。
“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说罢,麻贵满是不满的朝着某一个方向是看了过去。
而这个方向,却正是祖承训所坐的位置。
被麻贵如此看着的祖承训,脸色如同猪肝一样是憋得通红,却是坐在那里,不肯出来。
“怎么?还要我亲自请你不成?”
祖承训虽然是副总兵,但麻贵毕竟是总兵。
就连祖承训引以为傲的战功,在麻贵面前,也什么也算不上了。
麻贵自然是不需要给祖承训面子,正当众人尽皆以为,祖承训是要颜面扫地的时候。
祖承训身后站着的一个人,却是走了出来,双手抱拳道。
“大人,这一场战斗是我打的,还是由属下来汇报吧。”
却正是李响。
看着许久不见的李响,高函却是一阵唏嘘,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此刻,已经是收敛了不少了。
或许是打了败仗的缘故,李响的脸上,是还带着几分伤痕。
而面对着李响的毛遂自荐,麻贵自然是不曾拒绝。
“昨日夜,倭寇趁我军立足未稳,是对我军进行了夜袭。我军虽拼死抵抗,奈何,倭寇却是几倍于我军,最后,我军力战不竭,丢了阵地。”
听到这样的解释,坐在当中的麻贵,却是冷笑连连。
“怎么,听你这个意思。我还得夸奖你们一下,是艰苦作战拉?”
被问到的李响,自然是连称不敢。
只不过,麻贵虽然并不像是李如松那样喜怒无常,但是在尖酸刻薄上面,恐怕也是不遑多让了。
虽然李响已经是连称不敢了,但是麻贵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是开口问道。
“既然是艰苦作战了,那李将军不妨说上一说,你们这一次是战损了多少人?”
被问到的李响,脸色自然是十分的难看,带着几分纠结的,是看着麻贵。
可惜的是,麻贵对于这样的战况并不满意,以至于,连这最基本的面子,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