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慕容单于却搂着几个妃子正在宫殿中喝酒,像中原的汉人王爷一样赏着几个胡姬跳的西域舞蹈。完全不知一场针对吐谷浑皇族的劫难即将发生。
左贤王府中,撒昆正在书房中看着何充刚刚递给他的一封密函。眼神由最初的忧郁逐渐变的开朗明亮起来,以至于看完后竟然连叫了几个好字。
“何先生,晋王殿下真有称帝之意吗?他能争得过当今太子储君吗?这书中意涵果能遵守吗?”撒昆一时激动对面前的何充抖动着信函,竟然连珠炮般问了几个问题,弄的何充一阵哑然失笑。
“王爷,以我主晋王殿下为人,最为守信,河东晋军从将军到士兵无不敬仰。我河东所行国策制度与大隋朝全然不同,提倡土地归国家所有,任何人不得买卖。百姓是土地的主人,种粮抽税,多种多得。今年全国大灾粮食减产严重,唯有河东郡粮食大丰收,如今大隋国库中粮食都由河东郡接济。其余各州府百姓尽皆去往河东发展,我河东百姓人口激增数倍。由此王爷难道还看不出我主晋王殿下意在天下的雄心吗?太子杨勇何德何能敢和我主一争天下,乃是蚍蜉撼大树也!呵呵!我主的话讲最多3年。”说罢,何充微笑着伸出了右手的三根手指头。
“先生是说,3年内晋王殿下即可称帝为新一代隋皇?”撒昆被何充信誓旦旦的一席话震惊的大惊失色。
“这是必然,我主人在河东,却早在布局全国了。在我主的扶持下,王爷也将成为吐谷浑新一代单于王,届时王爷治下的吐谷浑便和我大隋成为的兄弟国,鼓励两国百姓间交流沟通,共同发展,百姓幸福,百业强盛,这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何充又解说了一番,无非是想让这年轻的王爷对自己主公晋王更加有信心,坚定与晋王进行捆绑的决心。然后,又主动将话题转向现实中来,接着说道:“撒昆王爷,我主在心中提到让王爷以最短时间将私家亲兵数量增加到不少于3000人,这点能做到吗?时机一到,只有这个数,才有助于王爷争夺单于之位。”
“先生放心,我撒昆身为左贤王还是有一定军权的,忠于本王的宫中禁军不少于两千人,加上本王府中自有私兵千人,足可一用了。”撒昆仰着头背过身去,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就请王爷找个借口将宫中禁军带出城外,抓在手中,一嗣牙城有变,也好领军入城抢夺实利。”何充提醒道。
“先生何以见得城中有变呢?”撒昆睁大眼睛极为不解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我主素有先见之明,王爷就算按书中所言之事进行,最起码没有坏处。”何充一脸狡诈的笑容,竟说的撒昆连连点头。
“也罢,本王三日之内,必将忠于本王的禁军带出城外驻扎,本王倒要看看晋王殿下的先见之明是否准确。”说罢,撒昆轻轻的拍了下桌案,漏出一脸微笑。他似乎已经从何充的话中感觉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到来。
果然,不出三日,撒昆便以巡查牙城各处备用粮库为由,带着2000禁军骑兵出了城。慕容单于对这个堂弟主动担责,竟然给予了赞许,根本没有想得太多便同意了撒昆所请,这大后方属于极安全之地,有3000禁军守备足够了。
这时,伍云召的突袭大军距伏僾城只有不到3天的距离了。但伏僾牙城仍旧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只是冬天的雪随着地势的不断升高而越下越大了。
武威城楼之上,于仲文和众将官们趁着难得的晴日,能见度较高,站在城楼上放眼看向数里之外的吐谷浑卡迪尔大军。
“将军,敌军左营似乎有骚动的迹象,好似听得响箭声响,快看左营大寨向两侧分开了。”一个眼力好的将领在于仲文身旁大声叫喊着。
于仲文等将赶忙手搭凉棚往左营看去,只是白晃晃的一片,于仲文一时见眼睛无法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