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拨一拨秤砣,秤尾高高翘起,珞枝和穆莹早拿好叶子等着打包。
这小半个时辰不到就卖出了九斤卤花生,进账一百八十个铜板,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吆喝起来,就是穆莹也抛开了羞涩,跟着一起吆喝。
珞枝拿个背篓背上卤花生,听着大家的吆喝声,一脸笑容的送货给张屠夫去了。
珞枝送完货,沿着原路走回集市东边。她心里想着,离开了这会儿工夫,不知他们又卖了多少花生。这么想着,珞枝就加快了脚步,远远地已经能瞧见那个卖糖和点心的摊子。
那个摊子旁边围了一群的人。
那不正是穆四婶他们卖花生的地方吗,是出了事?
珞枝心口弼弼直跳,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连忙提起裙子,快步跑了过去。
“你撒开手,你这么大个人欺负个小孩算啥本事”穆四婶又急又怒的声音说道。
“咱陈七爷瞧得起你们,吃你们几个花生还叽叽歪歪的,奉劝你们识相点,早早把这花生脱了手给我们,别给脸不要脸”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珞枝一听就知道这人不是好人,急忙想往里挤。
说话的家伙尖嘴猴腮的,两只老鼠眼叽里咕噜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穆莹将花生紧紧护在身后,穆四婶正与这个家伙拉扯,最让珞枝愤怒的是这人用手老鹰抓小鸡似的将珞安高举离地,珞安脖子被衣领勒得通红,脸色发青,小小人儿苦不堪言。
“你放下他,放下,”穆四婶死命一扯,她在家做惯了农活,有把子力气,拉扯得那人站立不住,那人恼羞成怒直接一脚将穆四婶踹翻在地。
“耗子,别搞出人命,这些贱命不值钱,别脏了我的名声。”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在一边说道,在他左右还站着几个一看就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家伙。
珞枝打眼一看说话的人,此人真是极品……这人的脸又圆又大,说话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的肉堆得像“油团”,整个看起来像一个凶神恶煞的“恶鬼邪神”。他脸上的肉长满了,就往脖子下“溜”,脖子变得又/粗/又/短。那脖子上的肉一层盖一层,就像叠叠的浪。背上的肉也是厚厚的,撑得丝绸做的外袍要撕裂开来一般。最胖的要算他的肚子,不用鼓气,就像皮球一样圆溜溜,这人能在古代这缺衣少食的年代长得如此肥胖,也是本事了。
“七爷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一准不会给你名声蒙黑,”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对着这个叫七爷的胖子一脸谄媚,姿态卑微,可他一转脸看着珞安几个就气焰嚣张滔天,真真让人看得咬牙切齿。
珞枝眼睛四转,看看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可以打架。眼角瞥见不远处卖水豆腐的摊子上放着一条扁担,她立刻丢了手里的背篓,走了过去。。
“放……放”阿树一脸怒意冲上去,一把拉住珞安要把他扯下来,哪知用力过猛,珞安直接被一把扯到地上。
“哈哈哈哈,这人莫不是个傻子?”耗子一说完,其他几个人附和着也笑话阿树。
穆四婶爬起来,连衣服上灰都没拍,连忙把摔到地上的珞安抱起来,浑身上下一顿摸索,还好没伤到哪。
只是今天新穿的袍子已经脏了,珞安眼睛里含着泪,阿姐说男孩子流血不流泪,他努力憋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把花生给他们吧!这些人我们老百姓惹不起啊,”做糖果生意的老板说道。
这些人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人人想打,可这陈七爷不好惹,不然吃不了兜着走,以后都没法在吉安镇做生意了。
“你个糟老头子,管啥闲事,一边去。”耗子一把将老汉推倒在地,一脸猥琐笑着伸手去抓穆莹。
穆莹几时见过这阵仗,一张脸羞得又红又白,这人的眼神粘粘糊糊的就像茅坑里的臭虫一样,让她恶心不已。
穆四婶把珞安往阿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