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以前。
那人从门外进来的时候,一副傻傻愣愣的样子,然后红着脸摇开一把折扇,使劲儿的扇风。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建立一个和南方对着开的太虚宗……
她的呼吸停了,重叠的影子破碎掉,再重合起来却不一样。
眼前的人眉目如画,神情清冷。他白衣黑发,行走之间浑然天成的气质,是常年身居高位所固有的高绝气息。眸光深邃沉静,犹如最深处的虚空,望不到底。这双眼眸,好像天崩地裂都不会乱一分一毫。
根本不是那人,他不喜束发,常年随性,任风微轻。普普通通,让人就算多看上几次,也难以记住他那张脸……哪有半分这般一眼就忘不掉的绝世之姿。
回过神过,慕璇叹了口气。
人老了就是喜欢想那些往事,不经意间总能被勾起几分以往不注意的细枝末节来,轻蔑的不愿意回忆,却还忍不住仔细回味其中两分滋味。
“太虚萧易寒,见过慕宗主。”萧易寒行了一礼,目不斜视,就静静的等着慕璇看了自己半饷才回神。
“你来了,来了就随我走走吧。”慕璇扶着女弟子的手站起身来。
带着萧易寒就在太玄宗上步行,朝着太圣山走去。
山顶上,狂风凛冽中的两个人,慕璇白发微扬,而萧易寒纹丝未动。
“你果然不错。”慕璇笑着点点头。这太圣山的风灵已修炼万年,呼风唤雨不在话下,能在这般狂风中静立的人实在不多。何况是能视若无物,怕是仙界只有这一人。
慕璇带萧易寒去一个避风亭子里坐下,开口道:“想必你也听说了那件事,我本不该叫你来见我,可是那些老不要脸的既然敢找你,我也只能让你来一趟我太玄宗了。”
倒了一杯茶,慕璇递给萧易寒,看着他伸手接过,气度不凡的垂眸品茗,看的慕璇眼神越发柔和。
“听闻你最近收了个徒儿?”
“是”
一直沉如弱水不起涟漪的他,神情却好像被牵动了一下。慕璇忽而一笑,她随口一提罢了,却不想发现了这再孤傲冰冷,心若磐石的人,也会有自己在意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五岁的奶娃娃。
“你既已经知道,我让你来的意思,想必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自然。”
“跟你说话就是省力气,清瑶,把东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