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那前朝丽妃年青时的姿色啊!”
一提前朝丽妃,在场的老宫人没有不知道她的。
就连谢御辰都知道,这位丽妃最后是因为狐惑圣心,被赐了三尺白绫而死的。
瞧着气氛这般凝重,叶蓁装作不经意间地动了动衣袂下的手指,碰上不远处的谢御辰,方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说自己像这样不得好死的丽妃,是在单方面向她宣战么……
叶蓁并不觉得害怕,在她眼中除却镇国公府、父母和哥哥的生死存亡,其他一概都没有值得害怕的东西。
她只是不太明白,太后为何对自己这般厌恨。
假若她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谢御辰把这贵妃之位交给叶蓁,或许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毕竟,世人皆知皇帝是个大孝子。
可她并没有那样做,而只是在宫宴上对叶蓁出言讥讽。
心中寻思着,叶蓁不愠不火地颔首道“臣妾自知无能,怎能比得上前朝已逝的先人?只是与当下的人想必,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妄议先人,一直是大不敬的事情。
叶蓁说罢,太后也不再提。
老太太一步一顿地被皇帝搀扶到了上手去坐着,方才坐稳,她便“咦?”了一声。
“母后可有吩咐?”谢御辰凑上前去。
只听太后咳嗽几声,方才问道“娴昭仪哪里去了?往日里都是她在这给哀家倒茶酒切糕点的,今日怎么不见人影!”
现如今有叶蓁在,赵静娴自然不能那般没规矩地跑到她上面去。
可这太后一发问,自然所有规矩都放一边,先紧着她老人家的意愿来。
下面赵静娴心中一喜,正要开口说话,谁料想被叶蓁给抢了先“回母后的话,往日臣妾不在,娴昭仪在您身边儿伺候,现在有了臣妾,何用得着别人呢?”
她口中的“别人”在下面一口气没憋住,险些呛着自己。
暗恨叶蓁为何反应如此之快,赵静娴却毫无办法。
太后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向叶蓁,笑道“也贵妃万金之躯,怎能让你来侍奉哀家这一把老骨头呢?”
“若论尊贵,自然还是您更尊贵一些。”
说罢,叶蓁也不再等着了,直接上去给太后沏茶斟酒,倒也十分麻利,很有一副伺候人的样子。
谢御辰不禁咋舌,看来这叶蓁并非不会装乖,只是不屑于在自己面前表演这些罢了。
他堂堂一朝皇帝,竟然沦落至此,被贵妃看不起。
真够憋屈的。
不过无论如何,看到叶蓁在太后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谢御辰心中很是窃喜。
他现在高兴了,完想不到当自己跟叶蓁单独相处的时候会遭到何等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