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千璃接过请帖打开来看。首字赫然写着‘姚’一字。
意识到方才母亲的神情不对,她难得耳根一红,同时心情复杂。
这请帖是以姚家二房的嫡女姚梦缘的名义来写的。但她并不认识姚梦缘,所以,想请她的是姚非择?
苏千璃低头诺诺道“女儿与姚家姑娘并不相识”
君氏笑道“没事,咱们缈缈也该去和那些贵家小姐们认识认识了”
随后君氏吩咐阿容去准备,君氏锲而不舍又拿起一旁的衣裙道“缈缈,就穿这件去吧”
苏千璃……
两日后的赏花会,是姚家二房嫡女姚梦缘所举办。
姚,在京城,是一种权贵的象征。自大元开国以来这个家族便是盛宠不衰,欲巴结者如过江之卿。
作为一个姚家女,堪当千金之贵娇。
她早早的就起来梳妆打扮了,一排排的婢女,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珠宝翠玉,侍女们各司其职的服侍着这位姚家贵女。
镜子里的女子靓丽明艳,微微上扬的细眉勾画出女子的高傲与自信,一双桃眼略显凌厉,肤如凝脂,面若桃花胜三分。
上妆后,镜中的女子薄唇一角微勾,嘲讽高傲的笑。
姚梦缘年芳十二,与姚非择同龄。因为身份比寻常的贵女尊贵,性高傲跋扈,在盛京的贵女圈中的风评不好,但她的花会,是没有人不敢不来参加的。
姚梦缘正在穿戴衣物,有婢女不小心扯到她的头发,她吃痛一声。
啪!姚梦缘目透怒气,反手给了那婢女一巴掌“混账东西!连穿个衣服都穿不好,要你有何用!”
那小婢女急忙跪下求饶。“奴婢知错,小姐饶命啊,呜呜……”
姚梦缘的贴身婢女清琴进门便看到这一幕,敛下眉目,心底轻叹一声。
那小婢女还在哭哭啼啼,扰的姚梦缘心烦,正欲发作时,清琴挥手将那小婢女遣退。
清琴接过给她梳妆的婢女手中的梳子“姑娘一大早的,气坏身子可不好,那都是些粗野卑贱的丫头,同她们置气不是失了风度吗?”
姚梦缘的暴脾气岂是三言两语能压下去的。清琴顿了顿又说“五公主也快到了”
姚梦缘本想再闹腾一会儿,一听这话,火气消了。“那还不快点!得在公主到来之前收拾好才是。”
清琴道“好好好,姑娘与公主交好,那是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就算你迟了点,公主也不会责怪你的”
清琴原本无心的话,姚梦缘却突然正色道“放肆!公主身份尊贵,岂能有怠慢之礼,这种话以后不许说,免得落人口舌”
清琴一惊,“是,奴婢……”
姚梦缘挥手打断她的话,“行了,收拾差不多了,出去接待那些小姐们吧”
连绵几日的雨终于停了,京城却依旧笼罩在一片灰蒙下,雨终云不散,瞧着令人心生几丝忧郁。
浸水的青石路上,一辆一辆香车掠过,马车前都有自己的家族标志,路上行人看见了纷纷避让。
不同于以往的马车,香车,自是那贵家女子所用,都是熏着极好的香料。有一小商贩挑着扁担避让不及,又被那香气弄得一愣,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被驶过的马车溅了一身泥水。
一旁的路人见状皆哄笑不已。那小商贩尴尬又窘迫,抬眼望去,马车上的小旗子——宁。
是宁远侯府的马车。
马车挂帘是上等的绸缎,上方四角挂着玉质风铃,伴着香气一路叮铃做响。赶车的车夫姿态嚣张,毫不避忌行人,说明车上的人地位极高,或者这宁远侯府,极得圣宠。
骄奢淫逸。
苏千璃站在街边一角,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