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子。
玄儿吸了一口气,忍着翻白眼的动作,“你回来若不是为了帮忙,就别回来了。”
“哪能啊,瞧玄儿姐你这话说的,妙儿心里只有姑娘一个。”
妙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公子给奴婢的药,专门治伤口用的。我试过了,效果很好的,就拿来献给姑娘啦。”
苏千璃头也不抬,顺手接过一看,神色微怔。
釉色的瓶身上,刻着一个萧字。
东瀛之地,唯有萧家药阁的药,能刻上镀金的族姓。
苏千璃手里握着这小瓶身,似乎难以相信这是萧氏药阁千金难求的雪沁膏。
“你……知不知这是什么?”苏千璃摇摇瓶子。
妙儿脸上闪过一瞬疑惑,“药啊,治伤口用的。”
苏千璃一脸淡定的将瓶子收入怀中,对妙儿一笑“果然我没白疼你。”
妙儿受宠若惊,傻笑道“哈哈,姑娘终于知道奴婢的好啦。”
玄儿侧头看了看她,满眼爱怜,仿佛在看痴儿一般。
得了便宜,妙儿又蹭到苏千璃身旁,“姑娘,你这到底是给谁绣的?”
看在雪沁膏的份上,苏千璃“姚非择。”
妙儿哎呦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撑着下巴看她“啧啧,想不到,我们姑娘才十岁,就会喜欢公子哥了,还专门挑好看的。”
苏千璃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的想要缝上她的嘴的时候。
门外传来一道清润温和的声音“什么专挑好看的?”
苏千璃往门外看去,一身着墨紫衣衫的俊雅男子走进来。
玄儿几个丫鬟恭敬的行礼,“奴婢见过二爷,二爷安好。”
苏千璃莞尔道“父亲这么快就下早朝了。”
苏彦开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不是你父我下得早,是皇上下早朝下得早。”
视线落在那惨不忍睹的绣图上,苏彦开神情忽的恍惚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勾,眼里隐隐含着温情,又很快的压了下去。
“这是在做功课?”苏彦开问道。
一旁的绣姑神色不自然,苏千璃收起方才对父亲异样的疑惑,毫不避讳道“不是,女儿是在给姚非择做香囊。”
候在一旁的玄儿妙儿大惊。
姑娘,你就这么说了?!女德呢?女戒呢?女规呢?
苏彦开闻言也是一愣,看着苏千璃眼里晦暗不明。“渺渺可知道,给男子做香囊,这寓意是什么?”
苏千璃抬头道“夫子教过,这叫礼尚往来。”
苏彦开一愣,似是败下阵来无奈的笑了笑,“罢了罢了。”
苏彦开伸手将苏千璃手中的东西丢开,“这种玩意你不必动手,跟父亲来书房。”
苏千璃回头看了看那针线帕子,眉心微皱,还是小心翼翼的放到篮子里去。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绣得还看得过去的一块,不能弄丢了。
绣姑看了眼那分不清是什么图案的帕子,默默擦了把汗。
假山环绕莲湖,湖里的残荷横七竖八,丝毫没有盛夏时分的娇艳娉婷。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君氏站在舞榭亭里,低头看了看手心的鸢尾花种子,眼底一片冷漠。
你本就是生在这个地域的种子,何必跋山涉水的回来呢……
手臂抬起,挥袖一甩,原本躺在手心的种子被抛了出去。
静娴匆匆走来,挥开了四下伺候的婢女,向君氏拱手道“公主,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