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下微动,一片柔软道,“你这么夸我?难道你兄长生得不如我么?他一入京城,可就被列上了京城第一美男子之名,我是不如他的。”
江呈佳见他一副无奈的神情,还冲着她摊了摊手,可怜兮兮的撇了撇嘴。她只觉得好笑,轻声道,“君侯同我兄长不一样,兄长有着江南男子的舒雅高贵,面庞精致,却并不是我喜欢的长相。洛阳那些人将兄长定为洛阳第一美男也是因着,他们惧怕君侯你...还是因着君侯平日里太凶,他们才不敢拿你消遣。我兄长则不一样,他没什么脾气,又善于同旁人打交道,这才轮的这个称号。说实话,他没你生得好看。”
对于江呈佳的这个解释,宁南忧有些哭笑不得。他故意冷下一张脸来,冲着她凶道,“我这么吓人?你还敢靠近?”
“我从小便什么也不怕,既然你是我命定的夫君,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江呈佳嬉笑起来。
宁南忧看着她小小一只,撑着头,仰着面看着他用膳便这般心满意足的露出娇憨的笑,于是心间更加软糯成了一团,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不知不觉中更甚温柔道,“机灵鬼。哄我开心?”
江呈佳见他这般说,不由得一气道,“我没有故意哄你,才这般说!”
宁南忧那样见她急了,仿佛像一只小猫炸了毛一般,手舞足蹈得冲着他叫,清丽的声音中还带着些坚定,便略勾起唇,浅浅一笑,伸出双臂,将她捞进怀中,狠狠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好,好!本侯比那洛阳第一美男子好看许多,夫人原来这般喜欢我?”
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嘻嘻笑了起来,听见他最后一句,又忍不住红了脸,捂住面颊道,“不喜欢不喜欢。”
她急促的说着,语气中本没有撒娇之意,在他听来却像是在同他娇嗔。
宁南忧将她紧紧抱着,心间暖洋洋起来,怀中柔软动了动,似想要挣脱。他拦着,她冒出头,想要逃。宁南忧便故作被扯痛了伤口,嘶了一声道,“夫人,我疼。”
这可怜兮兮的微语令江呈佳立即停止了挣扎,瞧见她紧张的朝他看去,便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柔道,“怎么这样好骗?”
江呈佳瞪大眼,盯着他不满道,“君侯这样,三两番,我下次便不信了。”
他低笑起来,随即放开了她道,“罢了罢了,那你没办法。”
她从他怀中坐起身盈盈一笑,不知何时从袖中掏出一瓶银瓷酒壶,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嬉笑道,“君侯,且看这是什么?”
他一怔,盯着那瓶银瓷酒壶看了许久,脸上却露出了些失望的神色,“夫人这是故意馋我?”
江呈佳瞧着他垂头叹气,便啼笑皆非道,“这壶酒本就是我拿给君侯喝的。”她说着,便将酒壶的小盖打开,往他盏中徐徐倒出了一杯。
宁南忧盯着那酒奇道,“夫人允准我饮酒?”
江呈佳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道,“我去问了孙医令,他不准。”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孙医令都这么说了...夫人还将酒拿过来?莫非夫人要喝?”
她扬起笑来,脸上浮现了些得意之色,“别的酒自然不成,别说孙医令了,我也不准你喝。但这酒,孙医令也尝过,点了头,说是可以喝。”
“哦...这是什么酒?”他好奇的问道。
江呈佳又道,“此‘酒’,乃是我亲手所酿之‘茶酒’,茶为主,酒极少,因而也可以不称为酒,我用青梅做成汁水同黍酒一同煮,去除了黍酒的苦涩,加以碾成泥的茶饼粉末酿置一月半才成此‘酒’,盛出来时,又加以果水稀释了酒气,最后煮酒加热时加了少许补气的草药。只要不多饮,是无碍的。还能替君侯调节内腹亏空之象。孙医令也说这‘酒’性热,又化去了普通酒水的活血化瘀之效,免去了受伤饮酒,伤口迸裂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