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佳仰面定定望着他,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瞳眼,苦涩道“君侯守着我真是辛苦了。”
这客套的话语,陌生的语气令宁南忧一震,他垂下眸淡淡回了一句“不辛苦。”
江呈佳偏过头,不想再去理会他。
两人之间沉默良久。
“你在怪我?是怪我将你独自一人抛下么?”宁南忧低声询问道。
“君侯想多了,妾怎么会怪你。”她闭上眼,不想同他多语。
宁南忧静静坐在床榻边,见她侧过身分明是不想见到自己,心中沉沉一痛道“阿萝。我知你怪我你若有什么话,直说吧。”
“妾没什么可说的。”她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也没什么想问的么?”他接着追问道。
“你要我问什么?”听到他这句反问,江呈佳有些烦躁,转过头,从榻上坐起身直直盯着他看道“问你为什么要杀了顾安?问你究竟为什么要因为卢夫子一封血书让蒋氏一族都成为阶下囚?还是问你为什么要顺从宁铮之意,联合中朝、乌浒把临贺搅成一滩污泥,一滩沾满血腥的污泥?你究竟要我问什么?”
宁南忧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手背上蜿蜒的青筋暴起。
“你知道卢夫子?知道那封血书?”他盯着她,瞠目而看,眼眶中的血丝更加骇人。
“是,我知道!我知道你来临贺不仅仅是为了讨宁铮的欢心,也是为了寻找那封藏于蒋府的卢氏血书。我都知道。宁南忧,嫁给你之前,我一直坚信你不是不分是非,残害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