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又大不相同。
今日,她本就是借着请罪之意,亲作了膳食,送来南院。既然已经劳累一上午,江呈佳也不在乎继续顶着烈阳在院中站上一个时辰,以此表明为妇为媳的礼数与诚意。
江呈佳不急,千珊却看的心急,生怕自家姑娘着了寒气再着了暑气,又一病不起。
主仆三人又顶着太阳站了些许时候,碧芸才缓缓将屋门打开,踏着盈盈步伐朝院子行了几步道“让女君久等,夫人已梳洗完毕,正唤您进去呢。”
江呈佳松了口气,冲着碧芸点点头,正预备进去,却见碧芸目光在她身后跟着的千珊以及小翠身上扫了两眼,于是脚下步伐顿了下来,思量三分,转身对千珊道“我们在外面候着也有一段时日,怕是汤饼与茶餐都凉了,你且带着小翠随碧芸姑姑去南院的小厨房里将膳食温一温,无需太烫。”
千珊虽有一瞬间的呆滞,却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怕是曹夫人有话单独与她说,这才命碧芸姑姑出来支开她们二人,于是福身行礼道“喏。”她带着小翠随碧芸朝东边的小厨房行去。城
江呈佳在院内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提着裙摆朝屋里走去。
宽敞的内卧里,横跨着一整面凤花翠屏,进了屋,便有一股浓重药气飘来,味道重的甚至有些冲鼻。江呈佳绕过屏风往内走去。
曹氏斜靠在卧榻忧侧的矮垫长桌边上坐着,半徐风姿半徐倾城,洁白的面颊在这数十年的保养下,并未透出一星半点的老态。
“儿给母亲请安。”江呈佳徐徐行至她身侧,缓缓欠身行了一礼,将正出着神的曹氏唤醒了过来。
“来了?”曹氏转过身,坐直了身子,一只手臂轻轻搭在旁边的矮桌上,面带温和笑容朝江呈佳望了过来。
“嗯。”江呈佳微笑着,乖巧的答了话。
“站了这么许久,身体可有不适?”曹氏关切问道。
“并未不适。”江呈佳顺口答道。
曹氏便向她招了招手,又拍了拍她右侧的席垫道“坐。”
江呈佳微微颔首,又行一礼,这才行至矮桌的另一侧,规规矩矩的跽坐而下。
曹氏的脸上露出爱慈的笑容,将她搭在膝上的手拉了过来,放入手心,温声询问道“我让你在院中站了那么许久你可有怪我?”
江呈佳谦顺答道“母亲这样做,自是有您的道理儿心里清楚。”
曹氏挑了挑眉头道“说说看,你都清楚知道了些什么?”
“儿晓得多日之前的那场争吵是儿一人过错,只因儿乃主家,那湘夫人不过客家。儿却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与她争辩害了母亲也害了自己。更与她闹得不和,让君侯心烦,让府上下人心惶惶。”江呈佳迅速揪出这其中自己的错误,并诚恳的认了错,两眸小心翼翼的望向曹氏,双手紧握。
曹氏却轻轻一笑道“你说的这些乃是你作为一府女君应该承担的事。可我让你站在院内许久的本意却并非这些。”
江呈佳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曹氏见她依然不解,便柔声道了一句“我这几日气的并非你同君儿吵了一架。而是气你,既然与她争论了,何不将事情论个明白?”
江呈佳不解道“母亲这话儿媳倒是不明白了若是争论明白了岂不是丢了南阳阁的面子。湘夫人下不来台,君侯也难做人。”
谁知曹氏听她提及宁南忧,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生气道“他与君儿不清不楚,关系暧昧本就是他的不对。况且,我知道,三日以前的事原本就不是你引起的,而是君儿废了些小心机想要让你在阖府上下面前丢尽脸面,想让你在我面前丢尽脸面。”
江呈佳听曹氏明里暗里都维护着自己,不由得失笑。
曹氏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后来不想同她争论的缘由有三,一则是觉得争论了也无用,那与昭远有同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