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沉着脸走了过来。
“主公!”二人异口同声呼唤道。
宁南忧不语只是略点了点头,遂朝此刻安静的东厢望去。
叶柏主动向他禀报“昨夜一切正常,这些侍婢饮了致幻药后便胡言乱语,不休不停闹到了今晨卯时二刻,才歇下东厢距离宋宗的雪阁最近,中间紧紧隔着一堵墙和一颗苍天老树,昨夜的动静,那边许是都听见了。”
宁南忧继续点了点头,沉思片刻,抬眼朝着面前两个青年望去,瞧着他们眼底厚重的淤青与黑色,略拢了拢眉头道“你二人先回去好好休憩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人了。”我爱
叶柏与叶榛遂即向他行了礼,便俯身弯腰退下了。
玄衣青年悄悄朝东厢的雅间靠近,透着薄薄的窗纱,瞧见里面的四个侍婢们七横八竖的躺在一起,地上零碎的衣裳脱了一地,白花花的肉体横叠着,让他即刻收了目光。
他遮住面,遂背着身,一脚把门踹开。
巨大的声响,将里头横躺竖躺着沉睡的婢子们一下子惊醒,纷纷惊坐而起,眼神慌张仓促的对视了几眼,才瞧见淮阴侯早不知什么时候换好了衣裳,眼下背着身正立于门前。
“君侯?”
“君侯怎得这样早便起来了?”
不知是哪两个人装腔作势的唤了两句,让宁南忧登时起了鸡皮疙瘩。
他清了清嗓子,冷声道“时辰不早了,都换好衣裳用早膳吧,本侯还有正事要办,待晚上再过来看你们。”
里头有一个侍婢不知胆子是有多大,竟开口挽留道“君侯好生无情,昨夜嬉戏打闹,将奴家们折腾至半夜,眼下说走就走了?难道一顿早膳也不愿陪吗?”
宁南忧双眸冷凝,略侧过脸,用余光朝那些女子扫去,冷言冷语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本侯作陪?”
这青年只是微微侧过了脸,但那双隐隐看见又看不见的眸子却浸满了寒霜,令说话的婢子立即哑了言,被吓得不轻。
屋中寂静少时,门前的青年便抬脚踏出了屋门,朝外头走去。
雅间内,四名侍婢被宁南忧的冷漠寒霜吓得愣住了神,半天都不敢动一步。几个人皆不知所措地互相观望。
看来传言不假。
都说淮阴侯喜怒无常,喜好杀人。若一不小心将他惹怒,便是杀生之祸。
幸而,方才他并未说任何要惩治的话。
刚刚出言挽留的侍婢此刻已然吓出一生冷汗,忍不住骂自己蠢如猪,作甚去当这出头鸟?
宁南忧做了一场戏,便急匆匆从东厢出来,绕到西廊处,才松下一口气。
他思量着什么,慢慢往江呈佳站着的廊下行去,只是到了假山后的廊下,抬眼一看,原本应站在那处等候他的江呈佳此时不知去了哪里,没了踪影。
宁南忧抬脚朝廊道的南面寻去。
渐渐地,一个令他耳熟的声音响起。
“姑娘如此美貌何苦呆在那样残暴无能的男子身侧?如此,岂不是辜负了姑娘这惊天之容?倒不如跟从了我让我好好疼惜?”
“宋大人您胡说些什么呢?当心君侯听见了!”
“我听下人说你唤作阿萝?阿萝姑娘,宁昭远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君侯罢了,他仗着他父亲的荣光作威作福,奈何他父亲根本不在意他你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实在是糟蹋了”
“宋大人您莫要动手动脚的”
“哎,好阿萝,你不如跟了我。你若愿意,我便立即向宁昭远将你讨要来,保准不让你受苦。他那般凶悍的人一定不知怜香惜玉但我便不同了,你跟了我,自是有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想。”
“宋大人您能好好说话吗?宋大人您放手”
断断续续的对话逐渐飘入了宁南忧的耳中。
听着江呈佳话语里那番急切,厌恶。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