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条理十分清晰,让孟婆无可反驳。
“你有证据吗?你能证明,陈舞娘身侧的老媪便是宁南忧儿时遇见的老媪?即便宁南忧儿时遇见的老媪是禾夫人所化,也并不代表那老媪便是陈舞娘身侧的老媪啊?”孟婆还试图遮掩。
江呈佳却无奈道:“小孟,若是往常,我说的不对,你根本懒得反驳,从不会入今日这般...若她不是,你何必这样费尽心思的打消我的疑虑?”
孟婆终于无话可说,辩无可辩。
“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禾夫人要取自己的影子投身凡间?”江呈佳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孟,你告诉我...这究竟怎么回事?一千四百多年前,禾夫人为何突然消失?这与如今她将影子化作凡身之事有着什么关联?”
孟婆不说话,继续沉默。
江呈佳又问:“小孟,自我耗费寿命从云耕姑姑那里得知了覆泱今生的劫难...便总觉得心神不宁...禾夫人又费这么大周折,用影子来守护覆泱,这让我惶恐不安。上神使用影子化身凡人,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触碰的禁忌...禾夫人这样做...难道是覆泱的命格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一连串的询问让孟婆不知如何作答。她更不知如何面对江呈佳,只觉心中一股沉闷。
她立于孟婆亭,长叹一声,缓缓行至望乡台的另一侧,眺望着莹绿色的忘川河,然后伸出手,指向了那汹涌澎湃的河水道:“要不要同我...前往忘川河的尽头,去见一见花壶爷爷?”
江呈佳一怔,眼底浮现出一丝诧异,尔后点了点头道:“好。”
孟婆低着头,脚步朝连着望乡台的奈何桥走去。江呈佳便跟在后头,两人从奈何桥头飞去了忘川河畔,一路向前走去。
低沉而又忧伤的氛围在二人之间弥漫。
江呈佳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不知小孟婆究竟何意,也不知花壶与此事有何关联。
忘川河的尽头,与鬼门关相连。
无数灵魂从鬼门关入,到了忘川河的尽头,为了将护送他们前往黄泉路,这里有着一位摆渡人。
上万年来,他行驶着一只小船,载着来往匆匆的鬼魂,看尽三千世界无数生灵的一生。一日复一日,不知送走了多少人神仙魔的灵魂。
摆渡人,名为花壶。
冥界称他花壶爷爷。他是这里资格最老的鬼差,也是将小孟婆一手带大的亲爷爷。
很快,江呈佳与小孟婆便来到了忘川的尽头。
花壶正于忘川泉眼中央,摆着船桨,努力从漩涡中往外驱赶船只。
忘川的尽头是黄泉路的黄泉。
黄泉是世上最为纯净的神水,是上古之神为了洗涤恶魂之戾气所造的一方泉眼。
黄泉水坠入千丈之下的忘川,洗净忘川河中无法投胎转世的恶魂之怨气,并镇压着忘川河底无数的妖魔。
花壶费劲儿的从忘川河的尽头驱船回到了河畔。转身便瞧见孟婆站在那里,正静静的望着他。
“小孟?”花壶爷爷唤了一声,一身粗布麻衣湿了一半,噔噔噔朝她奔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孟婆默不作声的让开脚步,将站在她身后的江呈佳拉到了前面。
花壶看见封了神力化作凡人的江呈佳出现在忘川尽头,便吃惊道:“小阿萝?你为何在这里?你怎么能到这里来?”
江呈佳不知小孟婆究竟何意,皱着眉头道:“花壶爷爷,阿萝是来询问小孟一些事情...事情问完了,阿萝便立即离开,应该不会有事的...”
花壶严肃地板起了脸呵斥道:“胡闹!什么叫做没事的?从前你来黄泉,好歹身边还有千珊用仙气为你护法,这才护着你相安无事。可你现在封了神力,怎么说也只是个凡人肉身,来冥界这样阴气深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