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瞧得见了。
此时有精督卫匆匆来报,早在一炷香前,便有另一伙人佯装城外柴夫与茶商陆续从各城门出了城,纵马长鞭朝北而去了。
宁南忧心中一惊,眸色瞬时冷凝。
季先之面色亦不太好“没想到竟然还是让他们逃了?主公,我们的人城上下布防,四个城门皆设下重兵把守竟还是失手了。”
宁南忧冷静下来,面色愈发黑沉。
“主公!你瞧,城内的火光!”此时此刻,跟在他身侧的叶榛惊叫一声,指着广信城池的方向道“莫不是民巷与济世堂失了火?”小飞
宁南忧看向城头冒起的隐隐火光与烟雾,猛地握了拳,低沉道“遭了!宋宗!”
季先之同时道“主公!宋宗若死只怕届时会令淮王大怒!”
宁南忧已等不及思考段从玉这一行人是如何从城中混过了他们的眼线与把守逃出城的了。
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并沉声道“季叔你且带着一队人马,循着他们的踪迹,朝南边追去。”
季先之得了令,即刻点头道“好,老奴这边去。”
说完,他便整队带着一列精督卫朝山头的北坡奔去。
宁南忧望着广信城的方向,对叶榛道“下山,去城中!”
叶榛与他身后的三列精督卫猛地喝了一声“喏。”
一伙人便浩浩荡荡朝广信城门赶去。
谁料,当他们赶制城门时,城内的县防军竟齐齐立于城头,弯弓抵箭,对准了他们。
宁南忧急忙拉住缰绳在城门十尺之外停了下来。
“胡光何在?!这是何意?!”
他冲着城头喊了一声,不明广信县令胡光此意。
不曾想,站在县防军后头的人并不是那位广信县令胡光,而是衣冠整齐的宋宗。
此人拨开了墙头的县防军,站在他们中间,居高临下的朝下望去。
借着城门头燃着的火把光芒,宁南忧看清楚了那人的面貌。
“宋宗!”他遂即惊道,“怎么是你?”
城头的宋宗阴森冷笑道“宁南忧,你作甚这样惊讶呢?我此刻被逼至此难道不是正在你预料中吗?”
宁南忧凝着眸,眉宇紧蹙,死死盯着墙头的人。
此刻,宋宗又道“你是不是奇怪胡光怎会任我调配县防军?”
宁南忧不言,听他继续说。
宋宗道“你恐怕不知,我手中有一个能令胡光生不如死的把柄他一身清廉,最恨身上沾染污迹若我将他的丑事抖落出来他这样的人只怕是难以继续在世上活下去的。也是因此缘由,这些年他才会听我摆布。先是已官府之名盘下了济世堂后头的废弃民宅,并用于改造商铺供我们请能工巧匠在地下挖掘地道将整个民巷平宅变成暗庄交易与人口私贩的地界真是,为我们了一个极好的据点呢。你们查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查到济世堂与这片废弃民宅的原因,不正是因为你们以为胡光不会做出如此下流羞耻的勾当么?”
听他说出此番话,宁南忧却不屑冷哼道“宋宗你同我说这些作甚?我不屑知此事,你也只需做好父亲交予你的差事即可。”
只听见宋宗在墙头哈哈大笑起来“宁南忧,你如今在此不正是想要听我说这些么?再装下去可就没有丝毫意思了!我告诉你所有的证据我已经销毁就算你想以此将我拉下马,在魏帝面前立下一功,也并没有那个能力!你猜,若是淮王知晓你如此狼心狗肺,替旁人对付他他会怎么想?他又会怎么做?”
宁南忧沉眸,勾唇道“你以为你今日能逃得出去么?你以为你说了这些你的妻儿老小还能活命么?”
宋宗更觉可笑道“你休要拿我的妻儿老小威胁我!若我当真在乎他们的死活,当初便不会独自一人从暗崖庄里跑出来!我也晓得,你故意将我从暗崖庄里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