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博冷哼一声:“春娘!春娘!你仍旧记得那贱婢!当年吾将其赶出右扶风,逼得其沿街乞讨,你却还不吸取教训,事后仍是不要命的去寻她,当真被猪油蒙了心,好坏不分了!”
付仲文被他斥骂,心中压抑的怒火一触即发,他拍案而起,甚不能控制自己,冲着付博冷怒道:“父亲!孩儿自问事事依从父亲,没有任何不孝之举。父亲却如此刻薄孩儿,究竟为何?父亲,孩儿自小便没有您的教导陪伴,做到如今这样的位子,亦是孩儿独自一人血拼沙场获得的功绩。
您既然从未管过孩儿,又为何要对孩儿的感情指手画脚?春娘本是孩儿的至交好友,却因父亲您,被轰出了右扶风,此后再不见踪影。孩儿愤怒,事后却也未曾责怪于您。可您究竟为何仍要抓住此事不放?!”
付博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惊住,有片刻哑然,平缓后怒道:“你如今是要作甚?造反么?吾再不济亦是你父亲!那贱妓卑贱不堪,本就不可入我付氏家门。吾令你二人早聚早散,亦是为你考虑!若有此女之牵绊,只怕你如今亦做不到卫将军之职!”
付仲文握着拳,手背青筋暴起,一双清朗黑目渐渐瞋红。
他踹开屋门,愤而拂袖而去。
付博被他之怒惊得从地上跳起来,遂即雷霆大怒,踢翻了脚边的案桌。几台上的墨摔成了凉拌,连砚台也摔成了四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