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吻,闭上眼,疲累的睡去。
第二日,起早。
宁南忧睁开眼的第一瞬,就朝身边看去,身旁的被褥早就空空如也,他心里一惊,立马唤道:“阿萝?”
阁楼里没有声音,十分安静。
他起身,余光瞥见床头的案几上放着了一套素衣白衫。
他的目光微微一顿,低眸思量片刻,拿起了那套素衣。
阁楼外,江呈佳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阵吃力的朝楼梯走来,千珊在后头跟着,一会儿一声:“姑娘,让奴婢来拿吧”、“姑娘,你拿这么多妆粉作甚?难道要把姑爷打扮成女子?”、“姑娘,你怎么不说话?”
江呈佳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她从早上起来,就没理过千珊。
于是,千珊诚惶诚恐,担惊受怕,反复思量,觉得自己仿佛没有做错什么事,可为什么她家姑娘就是不理她?
江呈佳费劲儿的提溜着东西,走到阁楼前,仰望着高又窄的朱红楼梯,有些无语。
于是,她转头,向千珊飞去一记漂亮的小白眼,带着凉意。
千珊一抖,面色尴尬道:“姑娘...你、你到底怎么了?奴婢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江呈佳不语,退后两步,脚下使劲儿,轻功一转,便瞬时来到了顶上的前廊。果然这里又窄有小,还没有护栏,她提溜着东西,和宁南忧一样,差点没甩下来。
千珊在下面,大惊失色,跟着左摇右摆的江呈佳到处跑,伸长胳膊,深怕她摔下来。
突然,她灵光一现,好像想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子从今早开始,便一直不理她了....
难道,是怪她,给姑爷安排的地方,离主院太远了?可邓情这客府,也只有这一间阁楼隐秘...
千珊不争气的委屈起来,她能怎么办呢?
倘若,江呈佳听到千珊此刻心里所说,恐怕要被气得哭笑不得。
她哪里是怨千珊安排的地方太偏,她明明是气她,这周围有那么多窄屋阁楼,都在平地上,千珊却偏偏要挑这高架在顶上的屋子。
江呈佳手里费劲的提着包袱,匆匆推开门。
屋内,青年郎君正半裸半穿,此刻撩着半边衣裳,正跨腿屈膝,低着头系着裤腰带。
那紧实富有弹性的腹肌,暴露在她的视野中,在阁楼晨光的照射下,成一条优美诱人的曲线,中间的沟壑慢慢朝下衍生。她的眸光,惊愕至极,又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霎时抬头,恰好与他深邃的双眸撞上。
女郎的脸,如在水里煮过一样,蹭的一下飞上一片红霞,仿佛热得冒泡泡。
她手里的东西因双手突如其来的绵软,“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郎君也是一愣,不过在瞧见她面露羞怯与红光后,忍不住一笑,精致的唇上扬着。
他起身,撩开半上身的衣服,故意在她面前解衣,露出略显古铜色的美背。他的如一张拉直的弓,曲直交融,健壮魁梧的身材有着完美弧度。
江呈佳退后两步,靠在墙上,一直做着深呼吸,目光痴痴的追随着他健美的身躯。
她的郎君,真是得上天眷顾,有着绝色样貌,身材竟也这般凹凸有致,茂竹修林般,翩然笔直。
那青年收了收裤腰带,拢住了衣服,扣住衣带,打了个结,然后朝墙这边靠着的女郎稳健的走来。
他笑,她颤。
“阿萝,你要盯着我到什么时候?”低沉悦耳的声音从他嗓中流淌出来。
郎君修长的手在墙上撑着,用身体做屏障,将那小娘子围在中央。
江呈佳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抬眼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眸光,鬼使神差张开双臂,缠绕着挂在他脖子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