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情脑门上的青筋暴起,烦躁至极。
他疾步走到邵雁面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邵雁。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你难道真的想带着你的兄长去边城乱葬岗吗?”
这个女子回眸瞪他,完全不怕。
邓情第一对一个女子生出了无力感。
他叹了一声。本就是他理亏在先,也懒得再做斗争。
邓情起身,挑眉冷道:“那就把他们送到客府自生自灭吧。”
邵雁低眸,仍然一副悲痛神情。
她怀里昏睡沉浸的郎君,一动不动。
青天白日。邓情带着钱晖、董道夫离开了街坊,众士兵也跟着离去,只剩下百卫冕和几名董道夫留下来的心腹在这对兄妹身边。
“邵雁姑娘,你若再不走,你的兄长就要不治而死了。”百卫冕好心劝道。
谁知这个女子却张牙舞爪道:“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百卫冕被冲得脑门发昏,正打算驳斥,却见这娇弱的女子扶起她怀里的郎君,一步步艰难的朝客府的方向移去。
他登时心生了怜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这对兄妹身后,护送他们去了客府。
邓情下了令,要他们自生自灭。
所以即便都护府的那些护卫们心疼邵雁与她兄长的遭遇,也不敢擅自为他们寻来医令。
百卫冕带着护卫将步伐停在了客府外,亲眼看着邵雁的那名婢女千珊从府内奔来相迎,这才转身离去。
千珊吃惊的看着满身血迹的宁南忧,刚准备问,便看见她的主子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往府内指了指,示意她带路。千珊即刻点头,上前扶住宁南忧的另一只胳膊,主仆二人费力的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