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君愈发往她这边靠来,不顾外人在此,放肆嚣张。
就当她以为,宁南忧要凑上来亲她时,眼前这个青年却突然停下,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髻,然后过水无痕般,在她耳边撩了一句:“等晚上在收拾你。”
江呈佳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牵住她的手,再朝前走去。
等在长廊前方的中年男子,看到年轻小夫妻这般恩爱的模样,忍不住羞红了脸颊。
方才那段对话,虽然很轻,但因为走廊过于寂静,他仍然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心里震惊十分,也羡慕十分。
他震惊在于,从未见过阁主这样甜腻的与一个人说话;而羡慕在于,阁主与她夫君之间的情深;感叹自己人至中年,却仍然没有一个了解自己的妻子陪在身侧。
江呈佳红着脸,垂着头,顺着宁南忧的牵拽,往前走去。
两人一路走至长廊对面的屋中,还没进门,便隐约听见吕寻的声音从内传来。
他似乎在与人商议军事,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门前的动静。
直到宁南忧牵着江呈佳的手,悄悄走到他面前,这个身材壮硕的青年将军才猛地察觉,抬头朝夫妻二人望去。
吕寻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眼前戴着人 皮面具、模样陌生的二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久才吞吞吐吐道:“主公?”
屋子里的右侧,还坐着另一个人。
这个人与吕寻方才的反应一样,突然一下从蒲团上站起,然后瞪着门口牵着手进来的男女,吃惊的张大嘴巴,指着他们二人,心里别提有多么震惊。
宁南忧环顾四周,亲自确定这里十分安全后,才摸着鬓角面具黏合的缝隙,长指轻轻一拽,揭开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比方才还要俊逸的面容。
江呈佳随之也取下了脸上的人 皮面具。
角落里站着的人几乎是冲到他们面前的,原地打转似的跺脚,心中颤颤道:“原来...原来,那位邵公子,竟然是主公?”
宁南忧淡定非常的望着眼前激动得跳脚的青年人,吐露一句:“钱晖,你过于夸张了。作甚如此兴奋?”
这个从角落里急吼吼冲出来的年轻人,正是刚刚从都护府上悄悄过来的钱晖。
过去的一个月里,江呈佳总是能在都护府中看到他的身影。
邓情对他,十分信任,时常委以重任。
因而,江呈佳也认得他。
但钱晖却并不知晓眼前的女子是谁。在她拿下邵雁的那张人 皮后,他只有无比的惊骇。
他从未想过,一个月前就在都护府上住下的舞姬邵雁,竟是旁人易容而来的。而且她居然与自家主公有着牵连,此刻手牵着手站在他面前,样子还十分的亲密无间。
钱晖好不容易缓了缓心情,张着嘴巴,有些紧张的答道:“是...是属下失了礼,望主公见谅。”
他的眼神时不时的望宁南忧身旁的女子看去。见她生着一张比那舞姬邵雁还要精美的脸,实在是疑惑不解。样貌这样惊为天人的女子,自家主公究竟是什么时候相识的?
钱晖在心底不断的腹诽猜测,却始终不敢开口询问。
一旁的吕寻见他低着眉眼,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很想开口为他解释,但却不敢随意当着宁南忧的面,介绍江呈佳。
直到钱晖憋不住,抬起头看着江呈佳欲开口的时候,宁南忧终于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江氏呈佳。”
钱晖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并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南忧见他实在有些夸张,忍不住骂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实在奇怪的很?难道我和我的夫人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值得你这样惊